李幼唯这边打了胜仗,魏拉长泰那边却很不顺利。
北凉国兵强马壮,加上特殊的地理环境,南辰国的士兵没到北凉境内就病倒了一小半。
别说打仗了,就连赶路都成问题。
魏拉长泰带人来攻打北凉,虎尔丹早就收到消息了,他派了一支队伍在半路偷袭,这让本就虚弱的队伍更加雪上加霜。
等赶到北凉的第一座城池时,十万大军只剩下六万,当真是出师不利。
北凉的守城将军站在城楼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南辰国的队伍。
“魏拉长泰,你这个叛国贼,你真是给魏拉家族丢脸,正愁没机会拿下你的首级呢,你现在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北凉国这次派来的守城将军名叫虎尔步,是虎尔丹的堂弟,此人英勇善战,实力不输魏拉长泰。
他在听说魏拉长泰投降南辰后,就一直摩拳擦掌要斩下他的首级,所以这次才主动请缨来守城。
“虎尔步,是北凉帝不仁在先,他都不顾我的死活了,难道我还不能自谋生路吗?”
“哼,少为自己的卖主求荣当借口,今日你遇到我,注定要全军覆没了。”
北凉国的将军更喜欢直来直往,他们不太注重计谋,都是当面硬刚。
虎尔步带着人马出城,跟魏拉长泰所带的南辰将士战在一处。
魏拉长泰可是能在李幼唯手下走几十招的人,虎尔步跟他比还是差了一些。
经过一番你死我活的厮杀,双方均是死伤惨重,虎尔步被魏拉长泰的大刀砍伤了胳膊。
他捂着伤口处,双眼猩红,“魏拉长泰,好你个南辰的狗,我跟你势不两立,撤退。”
虎尔步带人迅速撤回了城中,魏拉长泰带人厮杀到城下,最后被城门挡在了城外。
虎尔步登上城楼,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魏拉长泰,“你今日伤了本将军,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你脚下所站的那片土地,就将成为你的埋骨之地。”
“虎尔布,你还是一如既往地爱说大话,可惜本事还是那么差。”魏拉长泰叹了口气,语气颇为无奈地道。
“啊啊啊,你敢嘲讽我,我定要取了你的脑袋当球踢。”
因着是北凉帝堂弟的关系,经常会有人在背后说他狐假虎威,所以他最听不得的就是别人说他没真本事,魏拉长泰这番话,算是戳到他的痛处了。
跟在虎尔步身边的军师赶忙劝他,“将军,您不要中了魏拉长泰的激将法,刚才出战,我们并没有讨到好处,不如就死守城池,将南辰的将士们耗死。”
“军师这是何意?”虎尔步不太懂,好端端的,魏拉长泰等人就会自己死吗?
军师知道眼前这位五大三粗的将军想的简单,便笑着耐心给他解释,“虎尔将军,属下夜观天象,近日会降下暴雪,南辰将士本就不耐寒冷,又没有房屋避寒,等待他们的只能是死亡。”
听了军师的解释,虎尔步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军师英明,就按着你说的办,咱们的城池易守难攻,我就在城池上看着魏拉长泰冻死在风雪里。”
想好了对策,虎尔步直接让人挂起了免战牌。
看着城墙上笑着离开的虎尔布,魏拉长泰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依着他的性子,不可能受伤了还这么高兴。
皇甫宸阳也给魏拉长泰派了一个军师,这位军师对北凉国是颇为了解的,他在出发前,就仔细研究了北凉国各位将军的作战风格,现在的确不像是虎尔步的作风。
“魏拉将军,虎尔步如此做派,莫非是想到了其他对策?”论了解北凉国的将士,自然还得是魏拉长泰,南辰军师打算先问问魏拉长泰的想法,再做决断。
魏拉长泰仰头望了望天,重重地叹了口气,“军师大人,依着北凉国的天气,马上就会有一场暴雪降临,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南辰军师深吸了一口气,越是往北走,他们越是能深刻体会到北凉的冷,虽带了御寒棉衣,恐怕也无法应对暴风雪。
本就损失惨重,真的再来场风雪,不知又会冻死多少将士。
“魏拉将军,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能攻破城池。”
有了房屋取暖,将士们就冻不死了。
“军师大人,北凉国的城池又高又坚固,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攻破的,我们必须做两手准备,我带人攻城,你带人搭帐篷准备柴火。”
“是,属下遵命。”
暴风雪随时可能到来,必须抓紧时间才行。
魏拉长泰带人不惜一切代价攻城,虎尔步只得包扎完伤口就到城墙上守着。
“魏拉长泰,你别费力气了,你该是知道的,我们北凉的城池坚不可摧的,你根本就无法攻破。”
没得到魏拉长泰的回答,虎尔步继续往下说。
“虎尔布,本将军曾经也是非常看好你的,不如这样,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肯带着南辰的大军向我投诚,我会在陛下面前替你说好话,虽然不能保证官复原职,最起码命是能保住的。
你本就是北凉人,给南辰效命算怎么回事。”
北凉的军师不住地点头,他们将军成熟了,都用上攻心术了。
魏拉长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