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来不及思考江沅转头就朝着学校大门口走去,快速买了个煎饼果子配皮蛋瘦肉粥。在等待的时候她不断给这个号码打回去,但是对面一直无人接通。 拿上午饭站在路边,毫不犹豫拦了辆车。坐在后座上她报了熟悉的地名。 汽车启动后她一边吃着午饭一边用手机搜索西成新村南路26号院7号楼相关信息,之前她去的时候搜索过一次,大致都是围绕着杜豪那件事。没想到这次连杜豪的新闻都搜不到了。 无论她换了几个app,都丝毫不见杜豪相关新闻,就好像他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正思索着,开车的司机师傅已经从后视镜打量了江沅无数回。 江沅察觉到了对方视线,一抬头,冲人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师傅原来是你啊,我们还挺有缘。” 没错,这就是上次江沅去找杜豪母亲坐过的那辆车,司机还十分好心的提醒她,让她少去那个小区。没想到时隔不到一个月,江沅再次启程去那个传说中不详的小区。 “你上次去没遇见什么...奇怪的事?”司机苦笑了一下,似乎话里有话。 “没有啊,我就看了看亲戚,这不,今天还去他家蹭饭呢。”江沅正吃着手里的煎饼果子,一本正经地瞎扯,“难道师傅你又有新的怪谈传闻了?” 瞧见江沅不仅没有害怕,还一脸好奇的模样,司机神情复杂,故意压低声音:“被你说对了,我们一起开车的朋友,前不久晚上去了一趟,结果回来就发烧了,烧了好几天不说,还不停地说胡话,什么见到鬼了,不要杀我之类的话。” “原本我以为他是因病脑子烧坏了,没想到去又有一个司机那边,结果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他说晚上看见楼上有个穿红裙子的女人跳楼,报警了后反而被教育了,说他报假警,现场什么都没找到。然后他到现在都没出院。” 经历过之前事件的江沅有理由相信他们说的是真话,毕竟凭空捏造把自己整进局子和医院,但凡脑子没问题都不会这么干。 “还有呢?” 看到江沅像听鬼故事一样上头,司机恨铁不成钢的叹口气:“你一个小姑娘出门在外要小心啊,我家女儿跟你差不多大...” 然后直到停下车,司机都在说自己女儿多么优秀多么漂亮多么有出息。江沅给他扫了钱过去,笑容里带着几分真诚和和善。 “师傅,你以后也要少跑夜路,我感觉你说的挺对的,好像最近确实不太安全。” 这回她没有让司机把车开到小区大门,而是隔着两条街就把她放下了。江沅找了个垃圾桶扔掉食物包装袋,背着书包朝着26号院走去。 虽然是中午时间,这边街道上行人并不是很多。老城区里道路都很窄,沥青地面和临街老旧商铺,绿化带中铺满了秋天的落叶。人行道上堆放着许多自行车,个别老年人搬着小板凳坐在太阳下。 安宁之中又显露着破败。这里像是被新城区遗忘的角落,时间从此在某个时刻停滞不前,直至彻底消失在历史洪流中。 走了几百米,熟悉的小区大门再次出现在眼前。江沅抬头望向里面,顿时有种灰蒙蒙的感觉,像笼罩着一层黯淡诡异和不详,这种气氛从小区里散开,一点点向外扩散,吞噬着这片土地。 大门上的装饰早已老旧脱落,西成新村的“新”字只剩下右半边,上面被长年累月的灰尘污垢掩埋,隐约可见底下原本的金色。旁边的地砖碎裂也无人修缮,墙上贴着密密麻麻的小广告,其中夹杂着红油漆写下的电话号码。 再次确认书包里东西都带着,她做了两次深呼吸,鼓起勇气朝着小区里走去。这可以说是她第一次主动接近副本,心跳必不可免开始加速,她抓紧了肩膀上的书包带。 右脚刚迈进26号院的地界,她眼前的风景骤然变化。 之前的大晴天变成了暗红色,空中层层叠叠压着黑云,彻底不见天日。小区绿化带中的植物也全部枯死,枝干风干成张牙舞爪的样子。地面碎裂成大大小小的不规则形状,碎石砂砾中包裹着有年代感的垃圾。 一阵风吹来,一个破旧褪色的易拉罐不知道从那里滚过来,撞到江沅的脚边。 小区里一共七栋居民楼,两两成一排,七栋孤零零的躺在最后面。从江沅进来到现在,没有看见一个活人,这里没有一丝人气。只有残破不堪的楼房。 小区里的气氛是在太压抑了,江沅独自一人走在主路上,两边的楼房大多没了窗户,或者窗户被砖块垒上彻底封死,一眼就能看到屋子里悬挂的破旧窗帘,还有那些被大火烧过黑漆漆的墙面,所有的住户没有一个亮起灯。 脚下踩着碎石必不可免发出嘎吱声响,微弱的声音来不及传播就消散在空中。 <
七号楼1(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