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愣住了,也可以说被吓傻了。 她快速收回手,背到身后,说话磕磕巴巴:“我我、我想看看你身上还有、有、有没有其他伤口,想着一起处理了...那我、我、我先走。” 沈彧表情淡然,好像刚才舔江沅的不是他本人一般,然后看了眼自己肩膀上像包粽子一样的纱布:“多谢。” “哈哈哈...不客气不客气...”江沅心跳飞起,甚至比刚才比鬼追还要快,她立刻转身朝着厨房走去,根本不敢回头。 背对着沈彧,她感觉芒刺在背,这人从自己去道观开始就不太对劲,到底中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 天呐,苍天呐。 直到她走进厨房,沈彧才收回一直盯着她背影的视线,他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眸,纤长眼睫遮挡住了其中情绪,片刻后向后靠去闭上了眼睛。 “打扰啦...”江沅进到厨房里,确保外面的沈彧看不到她时,她靠着桌子喘了好几口气。等到心跳稍微和缓下来,才从书包里拿出杜豪的习题册。她拿着中性笔从上面写了几句话,试图跟他沟通。 “杜豪你在不在?我现在就在你家,你母亲不见了我正在找她,如果你知道什么就快告诉我。还有关于这栋楼的事,你知道什么也告诉我!” 她不敢眨眼就这么一直盯着空白纸张,过了一会儿,上面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字。 “5...” 第二个字刚要出来时就突然消失了,好像被什么东西所干扰,后面江沅又等了一会儿,也再没有出现任何字迹。 单纯一个数字五可以引发很多种猜想,这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江沅无奈的把习题册塞进书包里,她深刻觉得求人不如求己。 走到灶台前,她凑近观察锅里的饭菜,温度已经逐渐变凉了,拿着汤匙轻轻搅动,里面是一些肉块和蔬菜。依次看过去,桌子上摆着切碎的土豆,泡在水里的木耳,豆腐方方正正躺在盘子中央,一切都充满着家的气息。 闻的江沅胃里咕噜叫。 但到底江沅还是不敢吃。她离开厨房看到靠在沙发上的沈彧好像睡着了,现在马上就要天亮了,她不知道沈彧自己出去的时候遇到了什么,才引起了那群鬼的□□。具体原因还是等他睡醒了再问吧。 去卫生间里洗了一块冰毛巾贴在他的额头上,沈彧这都没醒过来,只是眼睫轻颤,鼻腔中发出无意义的单一音节,不舒服的翻了个身。 “我就给你换个毛巾啊...其他什么都不做...”江沅小声嘀咕着,逼不得已用手背贴了贴他的面颊,感觉像块柔软的热豆腐。 她看向沈彧的目光逐渐复杂,算了,都是成年人,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心里这么想着,多重复几遍后也没那么怪异了。再次把毛巾洗凉给他换上新的,江沅走到别的屋里找线索。这间屋子暂时是安全的,可以说是七号楼里最正常的一间房子了。 她先走进了杜豪母亲的卧室,开始一点一点地检查。 卧室面积很小,床上铺着富有年代感的牡丹花被单,旁边的衣柜是木质的连接着一个一体梳妆台,上面东西一目了然。廉价的护肤品旁摆着几瓶药吸引了她的目光,都是江沅没有听过的名字,而且上面没有写对应的病症。 打开瓶盖,药瓶里面都只剩下几粒,看得出房间主人长时间在服药。 衣柜里面大多是深色的工作服,一眼看去找不到浅色系的衣服,江沅特意把衣服分到两边用手敲了敲背板,确保里面没有暗门之类的。 但是她却眼尖的从底下发现了上锁的抽屉,这个抽屉藏在衣柜里,并且用一摞衣服盖在上面,若不是特意掀开看根本无法发现。江沅蹲下来观察这个锁,轻轻敲了敲隔层,木板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想钥匙肯定就放在卧室里某个地方。 床头柜里没有什么东西,里面放着褪色的广告纸片,还有江沅曾经给她的信封。里面的钱一分都没少。 杜豪的母亲是个要强的人,从她自己抚养杜豪就能看出,周围邻居对他们冷嘲热讽暗中打探,她从来都没有辩解过。她始终相信有一天能够离开这个阴暗的地方。但是意外比明天来早了一步。 江沅站在床边环顾整间屋子,墙上挂着得画十分显眼,正对着床,既不是照片也不是日历,一副普通的画孤零零挂在墙上格外的突兀,画上是一个九十年代风格的模特穿着吊带热裤背靠着机车,笑容洋溢着青春。 她走过去没有立刻掀起画,而是迎着光线观察上面的细节。画框边缘很干净,没有一丝灰尘,贴靠着墙壁的地方有一道浅浅痕迹。刚要收回视线,她隐约看到画布上面有一些细小的凹陷,轻轻用指腹触摸感受,江沅心下了然。 她掀开挂画,后面是
7号楼10(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