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嬷嬷的话以后,寒安心中一紧,咬了咬牙,最后还是跪了下来。
她的心里很清楚,只要她和婉贵妃之间有任何的矛盾。那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都一定会成为她的错。
而且,和婉贵妃相比,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优势。现在国师和她断绝关系的事情,几乎整个京城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她的身后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靠山。
婉贵妃在宫里经营多年,深得皇上宠爱,而且还是瑜王的生母,更是她的婆婆。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资本。
也不知道跪了多久,寒安感觉自己的双腿都失去了知觉。可是她依旧只能直挺挺地跪在那里。
每当她因为跪得累了而稍微动一下的时候,旁边的那个嬷嬷就会马上来到她的面前,然后开始用宫规礼仪来压她。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只能一直乖乖地跪在那里,即使双腿都已经疼得失去了知觉,依旧不敢再动一下。
终于,在寒安即将要昏倒在地的时候,婉贵妃身边的大宫女走了出来,朝着跪在地上的寒安微微鞠了一下身子,“王妃,贵妃娘娘让奴婢来带你进去,还请王妃跟着奴婢进去。”
那行礼的姿势都不甚标准,在看向寒安的时候,更是没有一丝的尊敬。可见,在她的严厉,根本就没有寒安这个瑜王妃的地位。
寒安自然也察觉到了那宫女态度的敷衍,只是现在的她一丁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拖着疼痛的双腿,跟着那宫女一起进殿了。
这个带路的宫女,是婉贵妃身边近身伺候的大宫女。她深得婉贵妃的信任,很多私底下见不得人的事情,都是这个宫女做的。可以说,这个宫女就是婉贵妃的心腹。
所以,即使是心里已经充满了怨怼和不甘,她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很快,她便跟着那宫女进入了大殿之内。
婉贵妃正慵懒地半躺在贵妃椅上,即使是看到了进来的寒安,她也只是微微抬眸,冷漠地看着对方。
“儿媳见过母后。”
寒安马上行礼,只是在行礼以后,她却迟迟没有得到婉贵妃的回应。她只能一直半鞠着身子,等待着婉贵妃说免礼。
她很清楚,这一切都只是婉贵妃想要磋磨她的手段而已。甚至,这样的手段,还可以说得上是有些上不得台面的。
可是,那又怎么样?即使是上不得台面,却能折磨人。她无法反抗,也反抗不了。
没过多久,寒安整个人都摇摇欲坠了。
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她就已经跪了很长时间,膝盖已经是红肿疼痛的了。现在这样半鞠着身子,膝盖那里就更加疼痛了。
终于,寒安再也支持不了,直接倒在了地上。
看着摔倒在地的寒安,婉贵妃情绪依旧没有很大的起伏,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寒安,冷笑着开口嘲讽,“看来你这个瑜王妃这些年以来,还真的是养尊处优惯了啊!这才站了多久,马上就摔倒了,果真是娇生惯养啊!”
寒安心中一惊,马上爬起来,然后跪在那里,马上开口解释,“母妃,儿媳不是故意的。儿媳刚刚的时候在外贵跪的时间应该是太长了,所以膝盖有些痛,才会这样的。还请母妃赎罪。”
“哦?”
听完了寒安的话以后,婉贵妃脸上的表情,越发冷漠了,“你这是在讨伐本宫?”
跪在下面的寒安,突然就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朝她袭来,她甚至都能够感觉到自己汗毛都竖起来了。
“儿媳不敢。”寒安马上把头压得更低了,“儿媳只是……只是……”
看着跪在那里,支支吾吾说不出任何解释的寒安,婉贵妃冷笑一声,“呵,本宫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
“不过,寒安,你的本事不大,心机倒是不小啊!居然能够哄着国师帮你拿到这样一道免死金牌般的存在。你这是要扯你把晨宇和你绑在一起吧!”
“母妃,这件事情,儿媳事前是真的不知道的。”寒安连忙开口解释,“儿媳也是在王爷拿着圣旨回府以后,才知道这件事情的。”
婉贵妃冷冷地看着正在极力解释的寒安,就像是看着一个跳梁小丑一般,“这样的话说出来,只怕只有你自己才相信吧!”
“不过,你的胆子倒是不小,居然敢唆使国师为你求来这样一道圣旨。你真的以为只要有了这一道圣旨,你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儿媳没有这个意思。”寒安抬头,看向婉贵妃,“母妃,国师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离间我和王爷之间的关系的。她肯定是还记恨当年的事情。”
听到寒安提起当年的事情,婉贵妃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格外难看。
当年寒安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晨宇以后,晨宇就马上进宫告诉了皇上。
皇上那个时候正在为旱灾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的,在听到了纳兰晨宇的回报以后,虽然心里面充满了纠结。
可是,最后为了黎国的百姓,皇上还是去找了国师。
之后,皇上和国师之间的谈话没有人知道。
但是,很快国师便以身祭天,解决了这一次的旱灾。
只是,之后皇上似乎一直活在愧疚之中。
这也是为什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