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你的大名,我在重庆的时候就已经如雷贯耳了。今日得见,果然一表人才啊。”
“周先生谬赞,王某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法租界督察长,充其量算是有些钱财。在你这样的大人物面前,可谈不上什么大名。来,岩井先生,周先生,以及各位,我敬大家。”
王言对于周福海的态度是平等的,并没有很尊重,也没有处在下位。
虽然周福海很牛,以前做过光头侍从室副主任,还做过国民党中央宣传部副部长、代理部长等高位,但现在,周福海不够看。尽管现在的周福海仍旧很有地位,但王言也犯不着低姿态,周福海又能拿他怎么样呢?
真说起来,他们更多的是象征意义,有些实权,但有的也只是祸害日占区的中国人民群众的实权。在其它方面,并没有他王某人树大根深。
不过倒也不能看不起周福海,汉奸排行榜,他排第三,那也不是白给的。等到以后汪伪政府成立,该给人家送钱,那也得送。只是王言在周福海这边,不必装孙子罢了。
说起来周福海也是一个厉害的,早年是红党,更是一大代表,还当选了红党的副***,甚至还代理过书记。后来渐渐脱离红党,加入了国民党。现在,更是跟着,或者说鼓动着汪兆铭一起投靠了日本人。在几年以后,他又反过来联系国民党,给戴雨农表忠心,架设秘密电台向军统提供汪伪政府的情报。
他是典型的骑墙派,一开始红党结社,他觉得红党不行,难以发展壮大,加入了国民党。在国民党干到了高位,又逢日本人侵略中国,他便又觉得国民党不行,投靠日本人。投靠了日本人,发觉日本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便又回过头去投靠国民党,没有一次见对了风向。
不管是以前一直在红党,还是一直在国民党,他的位置都不会低,成就都不会差。甚至如果是红党,那么党史会有另一种展开。何须到头来,要去跟戴雨农表忠心呢?他一直留在国民党,如果不靠光头的偏爱,戴雨农真没他位置高。再好好的搞一搞政治,其实很有前途。
不过这是后来话,毕竟周福海也不知道那么多么。
但他是一个无国家、无民族,见风使舵的骑墙小人,这是母庸置疑的。
骑墙小人喝了一杯酒,笑呵呵的看着王言:“眼下新的国民政府筹建在即,王先生身为上海滩的支柱,以后我们还要多多联系、多多亲近才是。”
王言连连点头:“这是自然,国民政府建立起来,王某虽是当的法国人的差,可以后的生意,少不得要周先生多多照拂。今天场合不方便,这样,周先生,等过几天你有空,王某做东,到时候咱们再慢说细聊。如果有可能的话,还希望你帮忙引见一下汪先生,我们也好展开更多的合作。”
“那是当然,国民政府的稳定长久,靠的就是你这样的支柱的支持。”
岩井英一哈哈笑着说道:“你们通力合作,才能让新政府更好,才能让*****。好了,这些事你们以后再聊吧,王桑,你继续享受美食美酒,我们去见见其他人。”
王言跟周福海握了个手,笑呵呵的看着他们走远,才想转身回去继续吃喝,却见还有两人留在了这里。
这两人王言认识,一个叫丁默邨,另一个叫李士群。现在汪伪政府还没成立,待到成立之后,丁默邨会是汪伪政府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特务委员会特工总部的主任,而李士群则任职副主任,这个特工总部,就是大名鼎鼎、恶贯满盈的七十六号。不过丁默邨是属于兼职,他到时还会任职社会部部长,李立群是七十六号实际的掌权人。
丁默邨是李士群拉过来跟投靠日本人的,他们俩之前就有过交集。李士群,则是早都投靠了日本人。
王言对周福海客气,对这俩人就不是很感冒了,不过逢人笑三分总是没错,他表现的仍旧很客气,笑呵呵问道:“二位找王某有事?”
丁默邨位高,他先说话:“新政府成立在即,特务委员会的事儿也已经定了,汪小姐将任情报处处长。我听特高课的南田洋子说起过,你给他们透露了一些法国人的情报,也在辖区之内给特高课的行动行了方便,所以我想冒昧请求王先生,在这方面的事,以后也请照顾照顾我们的工作。毕竟真的说起来,我们才是一家人。”
李士群跟着接话说道:“是的,王先生,我们的工作,最是需要你的支持。当然,您的生意,我们也会帮忙。按照我们初步的规划,以后出入上海的货物,需要有特务委员会的签发的凭证才能通行,在这一点上,我们绝对不会为难你名下的产业。”
这俩人也都是有名的刽子手,但是对王言的态度那也是一个比一个客气。王言的身份太多了,左一层右一层,他们俩可没胆子找王言的麻烦。别的不提,光是在日本人那里的关系,就不是他们能比的,那是真做生意呢,再说王言本身还是青帮头子,还跟两党过从甚密,他们可拿捏不了王言。
这种事情,对王言来说当然没什么不可以。但其实即便他真的把什么情报告诉了七十六号也是白费,因为他们是在岩井公馆、特高课的监管下执行行动的,甚至宪兵队还派了一个分队的士兵驻守在七十六号。有什么大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