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能用的上,但不抱更高期望。主要也是王言在上海滩的力量太大,比当年的杜镛更甚,做什么事儿都绕不开。就算绕开了,王言事后也都能知道,大大小小的事,都瞒不住他。
明诚说了声知道了,没再问话,明楼疲惫的靠在座椅上,跟王言这样的人对话太费脑子。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要深思熟虑,他还要分析王言话语的用意,还要注意表情管理,太疲惫。
不过安静了没一会儿,前边开车的明诚突然出声说道:“你们俩就没聊聊汪曼春?”
“有什么聊的?”
“王言不可能不知道过去你和汪曼春之间的事,他也不可能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了他跟汪曼春之间的关系,怎么就没什么聊的呢?”
“你在这跟我说绕口令呢?”明楼有些没好气,他知道明诚这就是故意在看他的笑话:“我跟汪曼春那都是多少年的事儿了?现在她又成了七十六号的刽子手,有什么说的?”
“我看未必,你回来这两天,汪曼春可是一直给你抛媚眼。”
“我看你啊,就是看我的笑话。她对我或许有感情,但那也是因为之前的事,要说有多少真感情,那就是开玩笑了。否则的话,她怎么可能安排人调查我?还不断的试探我?逢场作戏,应付应付就是了,还是让她跟王言玩去吧。”
“我估计啊,王言那是真玩她呢,就是应付日本人的,汪曼春长的又漂亮,合他的口味。他那样的人,可不会在乎什么女人。”
“既然什么都知道,怎么还那么多的废话?好好开你的车……”
透过后视镜看着明楼气急败坏的样子,明诚哈哈大笑……
明公馆中,明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见到明楼、明诚俩人回来,问道:“不是给大汉奸做事呢么,怎么中午回来了?”
她还生气呢,因为明楼回上海没有第一时间回来看她,更是因为给汪伪政府做事当汉奸。
明楼没搭这个茬,直接开门见山:“大姐,有些事要跟您说,咱们去书房说吧。”
说完,他就转身进了一楼的书房。
明镜不明所以的放下报纸,看向一边站着的明诚:“什么事儿啊,神神秘秘的?”
“我也不知道啊,大姐,您还是问大哥吧。”明诚耸了耸肩,拿起报纸坐在那里自己看了起来。
“我看呐,你们一个个的都要造反,长大了,我这个大姐说的话就没人听了,还是明台最好,你们俩啊,指不上。”
明镜嘴上念念叨叨,但还是去了书房,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说吧,什么事儿?”
明楼关了房门,走过去坐到一边:“大姐,您实话跟我说,您是不是红党?”
……“你说什么呢?我一心一意经营明家的产业,怎么可能跟那些人扯上关系呢?我骂他们汉奸,那是因为我是中国人,我看不惯他们,可那不代表我就是红党。谁说我是红党?难道他们还要来抓我不成?是不是汪曼春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他们汪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经过了一瞬间的失措,明镜一脸不高兴,失口否认,语气坚定,并试图转移话题。
明镜的应对是正常的,但她方才的反应,在明楼的眼中,那就是答桉。
他叹了一口气:“中午我跟王言一起吃午饭,他跟我说的,您觉得,他会无的放失么?”
“那我打着他的牌子行事,他怎么不来找我?”明镜像是早有准备,有恃无恐。
明楼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您的意思是,这是您的上级指示您这么做的?他们就是认定了,王言就算知道,也会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上级下级的?我就不是红党。再说了,我就是遇到麻烦的时候,提一嘴他跟咱们家是邻居,又没说别的,有什么关系?谁还不能借势了?”
有组织,有纪律,就是亲爹复生,也不能承认,明楼很理解,他摇头说道:“世上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天衣无缝,很多事情都是有迹可循,明大小姐要小心了。这是王言的原话,他说的很对。大姐,你加红党我不会说什么,但是你一定要小心,做事要谨慎。
我回来的时候,汪曼春派人调查我的过往,她会不会调查我们明家的产业呢?到时候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损我明家一家事小,可坏了红党其他抗日志士的性命事大啊……”
明镜没有回答,皱眉问道:“你有这个觉悟,为什么要给汪兆铭做事?”
“您有您的党派、任务,我自然也有我的党派、任务。大姐,行事一定要小心,这段时间多复盘一下,看看哪里还有问题,避免有什么疏漏之处。”
“你的意思是,你是国民党的人?”
“好了大姐,咱们就说到这里吧。”明楼笑了笑,揉着脑袋说道:“王言不愧是江湖中人,酒量真好,我现在酒劲上来,真不舒服。我去让阿香做一碗醒酒汤,喝完了还得出去做事。筹建新政府,事情太多了……”
明镜长出一口气,站起身瞪了一眼明楼:“不能喝就少喝点儿,这么大的岁数不让人省心,等着……”
说罢,转身就走,脚步倒是很轻快,还带着那么点儿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