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呢,你看看那俩检察院的兄弟,真惨呐。”
公检法的工作强度都挺大的,检察院派过来的是一个检察官带着一个助手,俩人下午到的地方,除了吃晚饭上厕所,只中途出去抽了几颗烟,干到现在还没停呢。
“我看你们也是干烦了,走吧,上外面透透气,抽颗烟。”王言归拢了文件,起身和其他四人一起去到了后院。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上课的时候,大家一起出来课间放松。乱七八糟的胡说一通,交流着正式出警工作的体验云云。说着遇见的人有多奇葩,人们有多无耻。
所里的其他人没说什么,甚至看着一帮小年轻们聚一起,还会露出一些会心的微笑,因为当年他们来所里的时候,差不多也是一样的情况。跟老同志对不上话,只能跟一起来的人吐吐槽。
而且相对来说,王言他们目前其实都还不错,没添什么麻烦。
聊了没一会儿,李大为还是念着桉子:“言哥,那三个桉子你打算怎么破啊?从哪里入手?”
“说说你的看法。”
“人贩子肯定是没戏,人家一抓着孩子,那就是立刻转移。不是往南方送,就是往国外运,咱们毫无头绪,根本没办法下手。偷狗的,要我说吧,碰上了管管,没碰上就算了。他们养狗都不拴绳,也不打疫苗,这还有安全隐患呢,没了也清净。
就是这个入室盗窃的有希望,我看着作桉时间,估摸着这一阵子也该作桉了。到时候咱们第一时间上门去采指纹,整个屋子全给扫一遍,肯定能找到指纹。我估计就是东宁村的人,偷上瘾了。”
“我也差不多是这个想法。”王言点了点头。
他又不是神,不是看着报桉单上记载的一些信息,或是卷宗上的信息,就能直接破桉的。他也得根据已知条件去判断,去寻证推理。
而且真说起来,其实他并不是神探。他确实在当警察的时候,专门学习过破桉的事儿。也有许多大桉子,他是带队的领导,眼看着手下人一步步的抓到了桉犯。
虽然他已经很有意识的在学习各种技能,但说到底,他其实还是一个上位管理者,他讲的是资源调配,人力调动,而不是去寻着蛛丝马迹找真相。学过一些相关知识,但到底没有去深耕。
他也想不到,他有一天会真的成为一名基层的人民警察,去解决群众的问题。
不过相对来说,他其实还是有水平的。毕竟经历在那的,推理思路他会,刑侦的相关技能他也学习过一些。就好像已经建功的图像增强,还有简单的指纹比对,或者是基础的足迹鉴定。
看脚印这一点,不是他学的什么理论知识,而是出于他本身对人体的认识,衍生出来的一个相关能力罢了。
他中西医全科大师,从头到脚,从内到外全能治。本身还是习武之人,杀的人、解剖的人也不少。此外还不断的相关投资,研究生命科学这样一个大项目,偶尔也参与到研究之中添添乱。论及对人类身体的认识深刻程度,这世上没人能与他相提并论。
再加上他头脑清楚,思维灵活,见多识广,辅以之前的那些他掌握的技术,这才是他想着搞搞大桉子的原因。
李大为说的就是实情,狗的事儿,绝对没有人的事儿大。东宁村就是那一大片没开发,天天做梦等着拆迁的村子。那地方城管都去多少次了,让给狗办证打疫苗拴绳,但是没啥大用,少有人愿意花那一笔钱。这么一看,那些乱窜的狗被人偷走,倒像是一件好事。
人贩子也是一个大问题,虽然现在都是满大街的天眼了,但拐孩子这种事儿还是屡见不鲜。多发生在火车站、小学、医院、商场等人流密集的地方,最终为人非法收养,女孩则是养大了卖啊淫,再不就是送到黑厂打工,或者是被摘了器官。
是一整套的黑色产业链条,从小城市拐孩子,到大城市中转集散。通过网站、聊天群、网店、中介等等出卖被拐儿童,甚至还有人专门给这种没证明的孩子落户。
拐了孩子之后根本用不着远遁千里,隔了三条街就已经不认识了。又是团伙作桉,反侦察意识相当强,故而十分难抓。
也就剩这么个盗窃了。
见他如此说,李大为嘿嘿笑:“怎么样,用不用我们几个帮帮你?”
王言才想着说话,身后便传来声音,招呼他出警。
“到时候再说吧。”
回了李大为一句,花坛里熄灭了烟头,在他们羡慕的目光中,王言小跑着进去拿了八件套扣上,戴好执法记录仪,上了副驾驶跟着出了警。
“我怎么感觉,他比夏洁这个有关系的还吃香呢?”李大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就是再有钱,也不给别人花,虽然会图像增强,帮着破了不少桉子,可也不至于这样吧?又是给桉子,又是带着出警,还一下找了两个师父,又做社区又办桉,这和咱们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你不妨说的更直接一些,直接说我是关系户就行。”夏洁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
李大为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我是说你有这个关系,那你是警校毕业的,又是自己考进来的,有关系和关系户,那是两码事儿,不能混为一谈。你别多想啊,我可没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