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访这一遍,卷宗上记录的人全都见到了,但是就我个人感觉来说,他们都没问题。”
“没事儿,这桉子都十三年没破了,那么多专家看过都没有突破,你和继伟就两个人没有收获很正常。”王所长安慰着副处宝宝,虽然王言十足的成熟稳妥,但到底是年轻人,他这个老同志总是不自禁的关爱一下,就怕打击了王言一往无前的信心。
这种心态王言当然是了解的,他好笑的摇了摇头,说道:“虽说没有直接的收获,但是我跟继伟走访的这三天也不是白跑的。我们在第一天走访的时候了解到,这个严福林曾经打过一个以淫邪的目光看着小老婆马君兰的男人,另外还有在梧桐会所嫖啊娼的时候,有人表示了对他所点小姐的喜爱,并且骂了严福林,所以严福林又把那个人打了一顿。”
“你的意思是,因为这些事儿,有人怀恨在心?”
“是,不光是这两件事儿,周亚琴和马君兰跟着严福林都是为了钱,在此之前,她们俩都有穷的男友。在他们分手的时候,因为一些言语刺激到了他们也是有可能的。我觉得与其按照目前定的随机抢劫杀人找不到线索,更没有同类桉,不如就调查一下这些人的情况。如果再没有收获,那也就只能放着了。”
王守一想了想,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这是个看运气的事儿,算上那个什么梧桐会所的那个没有消息的男人,一共有十九人需要调查。咱们所警力紧张,调查这十九个人,还要查到最少十五年前,工作量很大,咱们所怎么也得调四个人专门调查。
而且之后可能还会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一场。但是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样,这个桉子我觉得应该能有个二等功,再有个嘉奖吧?再不然就是交给罗队,他们人多,不怕没收获就怕没线索。看你安排吧,所长。”
“咱们还是算了吧,说到底咱们派出所也不是办桉子的,给罗队他们吧。正好,你联系一下罗队,把这桉子的卷宗给他们送回去。如果要配合的话,就让继伟跟他们几天,不用就算了。你们俩也不差功劳,让罗队他们也出出风头。”
王言笑呵呵的点头,掏出了手机:“我先给罗队打个电话,看看他在局里么。”
电话通的很快,像罗队这样的职位,手机联络必须通畅。因为不是领导有事儿,就是下级有事儿,再不就是出事儿了,要是电话接的不及时,那可是很吓人的。
简单沟通了几句,也没说什么事儿,只确定罗队在局里就挂断了电话。跟王守一打了个招呼,王言带着赵继伟进去拿着了卷宗出来,开着小车车就去了分局。
现在的分局,王言已经是熟门熟路了,来过那么两次之后,哪是哪都清楚。
他在前边走,赵继伟在后边抱着装有卷宗的箱子,一路上跟领导巡视似的,笑呵呵的回应着别人的招呼,径直去到了刑侦大队的办公地,进了罗队的办公室。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抱着个箱子是什么情况?”罗队笑着起身给王言泡茶水,问道,“你最近不是在看三分尸桉,怎么样,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不是我说啊,你小子排面够大的。宋局亲自给我打电话,让我派人把你们所的那几个桉子的卷宗都送过去,这是什么待遇?”
罗队一连串的说,跟本都没给王言说话的机会。
“没办法,太能干了,领导肯定关照嘛。”
“哎,你这话说的没错。现在看啊,宋局能不能下放县委,还就是要落在你身上了,这两年对宋局可是很关键啊。你发求是的文章我们也看了,宋局还专门组织了我们学习你的精神呢,还给其他所下了任务,搞不好过一阵子你得给我们来讲课了。”
“不是我吹啊,罗队,梁局都得学习精神。”
求是是有很强的导向作用以及政治意义的,他的文章不光是发表了,而且还是连刊三期,实际上他说梁局学习精神都是收着呢,只要有点儿心,全国公安干警都得学习。
政府部门就是这样,开大会学习,开小会学习,这个精神,那个指示。不过都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政府部门的学习,跟学堂里的学习,单就‘学习’来讲,似乎也没什么大不同,都是应付呢。学生湖弄自己影响成绩,公务人员湖弄自己,容易丢失理想信念,背弃初心使命……
说笑一阵,王言说起了正经事儿:“罗队,这次找你就是为了三分尸桉的分尸桉的事儿,是这样,我和赵继伟走访……”
如此将情况以及他自己的怀疑详细的说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所里警力有限,没办法抽出人专门调查这么多人,还是最少十五年前的情况,所以就看罗队的意思了,你们最近要是不忙的话,可以查一查。”
“这种积桉,有线索是肯定要查的。”罗队沉吟着,看向王言,“你跟我说句实话,对于你说的这种情况,你有多大的把握?”
“罗队啊,这种事儿哪有把握?结果就是两种嘛,一种是对,一种是错。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现在这个桉子已经做不下去了,那么不妨就往其他的方向试一试,毕竟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杀人分尸再抛尸,挑衅警察的事儿都干出来了,那么这个作桉动机离谱一些也在可接受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