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雅德。以陛下之圣德,即便只喝一碗清水,亦远胜世间无数香茗了。”
众人无不点头称是,这难道还能反对么。
孙炽笑道:“琮哥儿,你越发狡猾了。你们有事便谈,我们兄弟和皇叔祖不便相扰,自去喝茶聊天。”说完起身。
贾琮忙命林之孝带去内书房好生伺候。
送走三人,剩下都是勋贵故交了,贾琮微一沉吟,道:“诸位世伯可知今早的贡锦案?”
“略知一二。”众人都点点头。
“此案颇有蹊跷,起因是琮得罪了北司和东厂,如今他们以此报复罢了。今儿请诸位来,没别的意思,还望诸位看在世交的份上,仗义执言。”
众人一时沉默,也不是不同意,他们既然敢来赴宴,对此早有预料,如今只是盘算如何取得些利益,总不能白帮忙罢。
这案子非同小可,帮着薛家说话,可是要冒相当大的风险,万一案情突变,凡是帮忙的人,难免吃挂落。
保龄侯史鼐和忠靖候史鼎两兄弟对视一眼,目光中都透出一个意思,此事沾不得。
史鼎喝了口茶,缓缓开口道:“琮哥儿,今儿我们来只为贺你纳妾之喜,与其他事情无涉。
你说的案子,乃是钦案,自有三司会审,我等又不懂刑名之道,着实帮不上什么忙,就先告辞了。
若有其他事,用得上我们两个表叔的,但说无妨。”
说完史家兄弟一齐起身,拱手告辞。
“存周,留步。各位世兄,留步。”
牛继宗等人见史家兄弟离去,并不意外,史家立场素来暧昧,贾史王薛四家说起来亲,其实内部未必是一条心。
特别是忠靖候史鼎,史家本来只有老保龄侯、尚书令史公一个爵位,因史鼎之父,贾母的兄长,在当年义忠亲王老千岁的案子里出了力。
太上皇加恩,又赏了一顶侯爵帽子,且准予原爵承袭一世,侯爵才落到史鼎头上,且似乎还间接造成贾代善早亡。
故史家绝对不会沾惹和太上皇有关的案子,当年义忠亲王的事儿,神京里杀的血流成河,王府、侯府都陨落好多家,他们虽是得利者,也被吓破了胆。
史家且不提,即便是王家,王子腾借贾府之势而起,在贾琮崛起之前,隐然成为四大家的掌舵人,未必愿意贾府复兴,让王家重新回到跟班的位置。
这些内情,牛继宗、柳芳、侯孝康等国公一脉的人都是知道的,不禁同时看向贾琮。
贾琮价码还没开,就先走了两个表叔,这个头没开好。
但见贾琮神色不变,目送史家兄弟离开,淡淡一笑,道:“合则留,不合则去,也是寻常。诸位世叔,咱接着说。”
牛继宗笑道:“琮哥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我等洗耳恭听,不用怕吓着我老牛。”
众人都笑起来,气氛缓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