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得贾琮点评一二,也算荣于华衮了。
贾琮笑道:“时宝钗之端丽,痴黛玉之风流。”
“好好,评的恰。”众人都笑着鼓掌。
宝钗、黛玉微窘,白了他一眼,不过能得到这个大才子夫婿的认可,心中也是窃喜。
宝玉忍不住问道:“琮哥儿,别忘了还有我和三妹妹呢?”
“你?”贾琮斜睨了他一眼,哂道:“情公子之多愁,敏探春之飒爽。”
众人掩嘴轻笑,这不仅是评宝玉的诗,更是评他的人了。
探春抿嘴一笑,能得贾琮这个赞誉也不负自己写那些诗了。
宝玉不伏:“琮哥儿,我怎么多愁,你倒说个分明。”
贾琮忽然想起一首小令,笑道:“你多不多愁,自有公论。拿笔墨来。”
见他似乎诗兴大发,香菱忙去捧来纸笔。
贾琮边写边吟道:“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好词!”众人无不惊叹,啧啧称奇,这是何等诗才,转眼便有绝妙好辞。
宝玉苦笑,拱手叹服。
李纨生怕宝玉尴尬,笑道:“还好琮哥儿先说明了不作诗,不然咱这诗社也不必起了,让他自个儿顽罢。
还有,咱们自个儿在里边儿高乐,老太太未必高兴,到时单给凤丫头个信儿就是了。
你们每人一两银子就够了,送到我这里来。”
又指着香菱、宝琴、李纹、李绮、岫烟,道:“这五个不算外,咱们里头二丫头病了不算,四丫头告了假也不算,你们六分子送了来,我包总七八两银子也尽够了。”
众人一齐应诺。
贾琮道:“二姐姐什么病?四妹妹又告什么假?”
李纨笑道:“不过是偶感风寒,太医看过了,开了药不妨事。四丫头说要潜心作画读经,且也不擅作诗,就不来诗社了。”
贾琮皱眉:“作什么画,读什么经?”
李纨见他神色有些不豫,忙道:“这不是上年刘姥姥来,老太太高兴,让四丫头画一副大画儿,把咱们园子里的人物画进去,此外四丫头近年崇尚佛法,平日无事便研读佛经。”
果然,贾琮模糊记得惜春就是因为读了佛经读魔怔了,好好的花季少女,学人家谈什么顿悟超脱、六根清净、了断尘缘,简直狗屁不通。
似乎还有两句判词,可怜绣户侯门女,独卧青灯古佛旁,可见其结局堪忧。
虽说是有家庭和外在因素,不过自己无脑也是主因。
“大嫂子,去告诉四妹妹,姊妹之间就这几年亲近欢乐的日子,她告什么假?还有,把她的佛经都收了,以后也不许她再读。”贾琮淡淡道。
“好,我待会就去劝说她。”李纨忙点头道。
“嗯,我去看看二姐姐。”贾琮说完起身便去。
宝钗、黛玉也忙道:“你们聊,我们也去看看二姐姐。”
迎春是贾琮的亲姐姐,如今她们身为贾家妇,对她自比往日更敬重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