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起来。
“哥儿是哪里人?”
“来这穷巷子作甚?”
“哥儿叫什么名字?”
“哥儿贵庚?可有了浑家?”
……
贾琮一身钢筋铁骨,虽没受伤,只是心如死灰,哪里听得见她们言语,想到要和晴雯天人永隔,直恨不能以身相代。
众妇见他目光呆滞,转也不转,只是流泪,都摇了摇头走了开去,道:“完了,空有一副好家世好皮囊,却是个傻子,不中用。”
一大姑娘瞪了她们一眼,道:“大娘们难道看不出这位公子心里有苦说不出?哪里是傻子。”
众妇笑道:“三丫头,你又扯臊。你看看他的衣服,随便扒一件下来,够买了咱的房子,明摆着是大户人家的少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能有什么苦?定是个傻子。”
三丫头白了她们一眼,也不理论,只是走到贾琮身边蹲下,柔声道:“你可是心里有为难的事,说出来便好了。”
贾琮神色木然,喃喃道:“我妻子性命垂危,都是我……害了她。”
三丫头奇道:“怎么不请好医生诊治。我爹爹原也病了,就快不行了,幸好来了个神医,要不我请他给你内人瞧瞧?”
贾琮摇了摇头,默然不语。
“你们富贵人家的奶奶,身子骨娇弱,年纪轻轻能有什么病,看看也不妨,万一治好了呢?”三丫头不伏气地道。
贾琮叹了口气,不理她。
忽听身后门扉响动,三丫头起身喜道:“先生,你快来给这位公子的夫人瞧瞧病。”
“哦?尊夫人有何疾?”
贾琮听到身后中正平和的声音,如触电般浑身一震,猛地跳起身来。
“国公爷?!”
“叶……叶先生!叶先生救命!”贾琮喜极而泣,竟撩衣下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