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我……” “你不应该在病房里大声喧哗,格林格拉斯小姐!”庞弗雷夫人拿着笔记本又走了过来;她将绿色羽毛笔向空中一丢,笔尖灵活地在纸页开头签下日期与时间,“至于你,亲爱的,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凯瑟琳?汤普森。” 庞弗雷夫人的羽毛笔抖了抖墨水;她给了凯瑟琳一个友善的笑容。 “你为什么会晕血,亲爱的?” 凯瑟琳颤抖着坐了起来;阿斯托利亚本因回避隐私而意欲离开,但她的好友无力地扯了扯她的袍子,她便会意留下了。凯瑟琳在说话前咳嗽了好几声。 “我的……父亲与母亲,他们都曾经参加过战争……在‘神秘人’还活着的时候。他们和他打。”凯瑟琳每说一句就大口喘着气,“在快要打完时,一群坏人突袭了我们家,父母两人忙着保护我,他们都受了很严重的伤……他们和敌人的鲜血洒满了地面,天花板上,床单上,壁炉里,到处都是。父亲浑身是血地继续战斗……” 她闭上眼睛,不知是由于身临其境的恐惧,还是一次说这么多话耗光了她的精力。“我那时还是个婴儿,只有些模糊的印象。” “但你去年在摄魂怪里看到的就是这段记忆,对吗?”阿斯托利亚不禁问。 “是的,从那次以后……我就对血产生了恐惧。”凯瑟琳已满是泪痕,这是阿斯托利亚第一次看见她无法抑制的哭泣。“我害怕流血,也不想再让人流血了……我做不到像父母那么勇敢,不能跟随他们去格兰芬多,只能让斯莱特林带走了我……我想爸爸一直无法原谅我的选择。” 阿斯托利亚握住凯瑟琳的手;庞弗雷夫人突然开口,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惊讶,“我认识你的父亲,亲爱的。” 凯瑟琳眨了眨眼,“真的吗?” \"当然!你的父母遇袭受伤后,都被运送到这里接受了我的治疗,当时神秘人已经控制了圣芒戈,只有霍格沃茨还算安全……你长得和他们很像,亲爱的。“庞弗雷夫人柔声说。 “谢谢您,夫人。” “不,也许我做的还不够;我要给你的父亲写一封信,治疗治疗他的‘心病’——我就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汤普森小姐。” 这回连阿斯托利亚也瞪大了眼睛。“您也是我们学院的?可是……” “我看起来一点也不邪恶?拜托,在我不让你们出院时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庞弗雷夫人笑了起来,“决定我们真正自我的,不是我们的能力,而是我们的选择。当然,我也许要承认,在斯莱特林做出正确的选择更加困难;但只要我们坚定自己的内心——大多数人都能做到这一点。” 凯瑟琳的精神在这番邓布利多式的发言后重新振作了许多;她欣喜而感激地望向庞弗雷夫人的背影,待对方完全消失后,她主动给了阿斯托利亚一个拥抱。 阿斯托利亚此时却并不是很好受;她知道,自己对好友犯下了错误,她理应继续刚才的道歉——但在脑海深处却一直有声音说,金妮未尝没有凯瑟琳悲惨的经历,但她就不似凯瑟琳这般性格,这般畏缩与依赖——她发自内心诅咒这邪恶的声音。她拍了拍凯瑟琳,最后还是只对安眠剂的用法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出人意料的,韦斯莱双胞胎站在医疗翼的门口还没有离开。 “你的朋友……她怎么样了?” 看着双胞胎这般反常而有些别扭的样子,阿斯托利亚被逗乐了;她摆了摆手,“放心吧,她没事。” “格林格拉斯小姐…” “我们为这次失误而向您和朋友致歉…” “并且愿意给您一些补偿…” “事实上,我想我们已经给她补偿了…” “独眼女巫雕像的密道,不是吗?” 双胞胎独特的说话方式让阿斯托利亚忍俊不禁,很好的缓和了她之前的不安。“是啊,但也许你们也需要为去年送我的那条蛇而补偿?” “当然,当然…” “四楼的镜子后曾有一条密道…” “不过我想你们已经发现它塌陷了…” “打人柳下面还有一个入口…” “可以连向尖叫棚屋…” “如果你知道怎么活着进去…” “以及怎么活着回来。” 阿斯托利亚对弗雷德那句奇怪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只是与双胞胎一起笑着:“哈哈,也许这以后会有用的。” “后生可畏啊。”弗雷德转身对乔治·韦斯莱(Geore Weasley)说,后者向阿斯托利亚狡黠地眨了眨眼,“那么,祝你和朋友一切顺利,有缘再见。”
记忆的痕迹(下)(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