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胀消去不少,可他坚持要再去医务室躺着,于是潘西扶着德拉科,古尔芒扶着高尔,西奥多扶着克拉布,一群人颤颤悠悠地霸占了医务室一半的床位。 …… 周六。 古尔芒早上起床的时候感觉右手臂怪怪的,她掀起衣袖一看,昨天原本只是有些泛红的几滴印记,现在全部肿起了血泡,那一小片胳膊的皮肤火辣辣的疼。 古尔芒觉得很奇怪,是这幅身体变得很奇怪,按理说伤口会消得很快,怎么越来越难以愈合了呢? 她拉起袖子跳下床,在洗漱完毕后换好了巫师袍,今天她要去一趟禁林那边抓一条蛇回来。依据桃金娘的话,那个金妮被附身之后是在说蛇语。可是所有的线索,不论是是奇怪的滑行声还是恶意的味道,这些线索都在水池边断掉了。古尔芒心想,如果金妮是在和谁对话,又或是那里藏着什么秘密,只有弄清楚这个,才能接着寻找恶意的源头。 禁林。 古尔芒在禁林外围找了一圈,连半条蛇的影子都没有发现,她记得蛇开始冬眠是在下雪的时节,现在才十一月份啊,难道自己记错了? 古尔芒才不相信是自己出错了,她觉得可能是外围的环境不好,如果更深入一些或许就出现。于是,古尔芒又往里面走了一下,她一路翻翻找找,拿着魔杖到处乱戳。最后,她没发现蛇,却看见了斯内普。 古尔芒吓得赶紧去找灌木丛躲起来,她一边偷瞄着斯内普的行动,一边转身向旁边藏,结果刚踏出两步,一下子就被脚下的石头绊倒在地。 “谁在那里!”斯内普大吼一声,警惕地抽出魔杖,似乎下一秒就要发出一道魔咒。 “我,是我……斯内普教授!”古尔芒怕他误伤了自己,赶忙大声回应道。 古尔芒正准备爬起来,她这才发现,绊倒她的不是石头,而是一个盘子大的洞,洞里还放着一只捕鼠夹,现在正夹着她的脚。 待到斯内普走过来的时候,古尔芒已经坚强地自己爬了起来,只是浑身都蹭上了泥土,显得十分狼狈。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禁林是禁止学生进入的,道小姐!”斯内普冷冷地说道,“所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呃……我只是想抓一条蛇来养着。” “抓蛇?”斯内普讥笑道,“如果道小姐聪明的大脑可以记得,蛇是从11月开始冬眠的。” “啊?这……”古尔芒不知道回答些什么,可是她用一只脚实在站不稳,然而她对捕鼠夹更加无能为力,只得无奈道:“斯内普教授,能帮个小忙吗?”说罢,她抬起受伤的脚,捕鼠夹正卡在她的脚踝处,上面还隐隐冒着血。 “道小姐是觉得我会拆捕鼠夹,还是觉得一个魔药学教授的本职工作是治疗师?”斯内普用讽刺挖苦的语调把话说完后,还是走过去扶住了古尔芒的胳膊。 “啊!”古尔芒觉得自己今天倒霉到了极点,这个斯内普骂完了,一言不合地来扶她,还往她胳膊上的血泡上戳,真的是疼的要死! 斯内普皱着眉头,拉起古尔芒的袖子,右小臂上大大小小的十几个血泡肿成一片,“愚蠢的东西!被肿胀药水淋到后为什么不用消肿剂!”斯内普愤怒地吼道,漆黑的眼珠死死瞪着古尔芒。 “我…那天被淋到后,伤口没肿起来,我以为……” “你以为没事?道小姐自以为是的大脑真是让人感到佩服!还是说你觉得教授说的话,在你看来都是耳旁风!”斯内普低吼着,声音像滚雷一样震得古尔芒耳膜生疼。 “抱歉,教授……”古尔芒决定万事先认错。 斯内普冷笑一声,拽住了古尔芒的另一只胳膊,扶着她往医务室的方向走去。 斯内普把她搀到病床上坐着,冷着脸,恶狠狠地对古尔芒说道:“擅闯禁林,顶撞教授,三个月的义务劳动,每晚19点,地点在魔药学办公室。”说罢,他走进里间的配药室,和庞弗雷夫人说了几句话后就直接大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