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为了道小姐勇敢保护好同伴不受伤害,我会因此给斯莱特林加上二十分。” 斯内普被邓布利多的话惊醒,他把视线从那块突兀的大洞里收回的时候,却意外与邓布利多不见笑意的蓝眼睛相撞。两人对视了两秒,最终以斯内普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收场。 邓布利多拿起魔杖,对着满地的玻璃碎片挥动了几个来回。不过几个呼吸之间,窗户就完全恢复成原状。他们接着踏上楼梯,移步到二楼的校医务室里。 推开医务室的大门,庞弗雷夫人已经等候多时了。在斯内普的提醒下,庞弗雷夫人忙不迭地叫邓布利多把病患翻身放在病床上,然后着手处理起古尔芒的各类伤口来。 “我真是没想到,仅仅一个晚上,一个四年级的学生,又是脖颈烧伤,又是被狼人抓伤,又是脊柱骨折——”庞弗雷夫人嘴里的话同手里的动作一样,一刻也不停歇,“阿不思,如果下次再有学生因为狼人受伤,我觉得你是时候该考虑一下如何处理这些事情了!” “波比,你知道的,这次只是意外,不是么?” “这不是意外!”斯内普坐在古尔芒隔壁的病床上大吼一声,“这不是意外,莱姆斯.卢平,他是狼人!是它重伤了我们!”斯内普大口喘着气,想以此来平复一下自己过分激烈的语调,“一个狼人在霍格沃兹里上学,谁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冲出来,把其他学生给咬伤!狼人绝不可能生活在校园里!必须要开除它——” 邓不利多的眼神随着斯内普口中倒出的话语,渐渐地越变越冷。他等待着斯内普发泄完怒火并且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以后,他伸手扶了扶鼻梁上那副半月形的眼镜,然后轻声笑了笑,只是说道,“这件事,等你的伤治好了,我们再谈……”。 庞弗雷夫人趁着两人说话的空档,拉起床帘,给古尔芒治疗背上的爪痕,顺便替她换了套崭新的病号服。 这在期间,只有床帘里面的上药和包扎的声音,而床帘外面则是死一般地寂静。 几分钟后,庞弗雷夫人拉开床帘,发现邓布利多还是一脸笑吟吟地望着她。庞弗雷夫人低头一瞥,斯内普的身子微斜向了另一边,他的脸色惨白,眸子里全是阴鹜的情绪。 庞弗雷夫人看到这里,叹出一口长气,缓声道,“道小姐脖子上的伤口,我无能为力,”她望了望斯内普不聚焦的眼神,再次叹气道,“阿不思,这像是诅咒,也像是封印,有两股魔力混杂在一起,需要你来仔细辨别一下。” “好。”邓布利多应了一声,快步走到古尔芒的病床边,谨慎地检查着脖颈处的奇怪伤口。 “行了,斯内普先生,我来看看你的伤。”庞弗雷夫人正说着,侧身挡住斯内普直愣愣的视线,然后顺手拉上这半边的床帘,开始治愈斯内普身上的抓伤。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左右,庞弗雷夫人的工作已经进入了尾声,她走进配药室,取来一整瓶魔力补充药剂。就在庞弗雷夫人递给斯内普满满一杯魔药的时候,邓布利多也结束了对伤处的探查。 “波比,已经确认了,那处伤口并不是诅咒留下的,而是封印——还是龙文写下的封印。” “阿不思,你有解除的方法吗?” “很抱歉,波比,我恐怕也是无能为力的,”邓布利多顿了顿,又道,“道小姐脖子上的伤口像是魔力暴动引发的皮肉组织崩裂,也许是她强行冲破封印所导致的。我已经帮她进行了一遍魔力疏导,现在也只能等待她的身体自行与封印和解……” “邓布利多教授,”斯内普哑声说道,“她大概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快得话,两周以内,慢得话——”邓布利多缓缓吐出一口气,有些不忍开口道,“要是慢得话,我也没法保证……” 庞弗雷夫人没有加入两人的谈话,她默默地收拾好了床头柜上摆放的各种用品,然后双手托着盛满血棉布的银盘,转身离开了这里。 邓布利多的余光瞥见波比的远去,他轻轻拖拽了一下床边的椅子,只身坐下。 “斯内普先生,或许我们应该聊一聊,道小姐的事情……”邓布利多略带严肃道。 “其实,您还有办法让她提前苏醒,是吗?”斯内普的语气里难掩惊喜。 邓布利多低垂着眼睑,摇了摇头,语调恢复了些许慈蔼,“我需要再次说声抱歉,孩子,我并没有其他的办法。也许,道小姐在强行破坏封印的时候,已经提前知晓了这一点……”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凝视着斯内普的黑眸,又道,“不过,我现在要说的,恐怕会让你感到有些无情,但,请原谅我又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斯内普的目光灼灼,他毫不避讳地直视着邓布利多的眼睛,却不曾讲出一个字来回答他。 “事实上,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