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目前已经叫价到一万九千两。”
短暂的寂静后,南方位的纱帘轻轻掀开,露出女使窈窕的身姿,女使面容姣好,神色沉静,轻缓道:“一万一千金。”
在场很多人都认得她,凤仪郡主身边的一等女使云芷姑娘,断然没有叫错价的可能。
可是,一万一千金?!
疯了吗?
不对,疯了也不是这么个叫法啊!
若是旁人喊出这个天价,不用司主开口,其他人也会立刻发出质疑,但这人是凤仪郡主便没人会去怀疑,因为凤仪郡主出的起这个价。
凤仪郡主的父亲也就是荣阳长公主的驸马堪称富可敌国,据传闻当年荣阳长公主愿意下嫁魏家,就是看中魏家有钱。
但再有钱,也不是这么挥霍的吧。
死一般的沉寂后,淳于庆站起身一把掀开纱帘吼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魏华裳,你疯了吗!”
一万一千金,已足矣买一座城池!
为了一个秦北珩,至于吗?
然而下一瞬,一道劲风便朝淳于庆迎面而来,他身边的侍卫察觉到危险飞快将他拉开却还是晚了一步,一道血印立刻出现在脸侧。
淳于庆不敢置信的捂着脸瞪着那把狠狠扎在柱上的匕首,不知是不是气急了,抖着唇竟好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其他所有人也皆震惊不已,但虽然震撼,却又并不意外,因为这很符合凤仪郡主的脾性。
迄今为止,据他们所知除了秦北珩以外,没人能在凤仪郡主手上占上风,包括皇子公主,淳于庆就更别提了。
“再骂本郡主,嘴就别要了。”
清冷倨傲的声音从纱帘中传来,淳于庆也终于找回了神智,气的手指发颤:“魏华裳!你敢伤本王!”
“伤了便伤了,表哥想如何?”
傲慢的语气让淳于庆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怒声朝身边人吼道:“还愣着作甚!上啊!”
两间包房几乎同时有人破帘而出,一场战斗随之而起。
刘行知一直注意着场上的变化,见此颇有些心动。
狗和狗咬起来了,若他能趁机救出阿珩...
他心中的计划还未成型,文时钰的侍从和风便又过来了。
“怎么了?现在送钱也无用了。”
一万一千金,刘文两家家底掏空也弄不出来。
却听和风恭敬道:“刘世子,小的来要方才借的银票。”
刘行知:“...”
他唇角抽了抽,示意半青将银票还回去:“本世子又不是不还,他急什么?”
和风只当没听见,接过银票后,又道:“世子让小的给刘世子传一句话,今日切莫轻举妄动。”
刘行知一怔:“什么意思?”
文时钰怎知他的计划。
“凤仪郡主带了金羽卫,暗中有凤卫护送,刘世子的人不是对手。”和风说完这话便恭敬告退了。
金羽卫是凤仪郡主府最出色的侍卫司,乃圣上所赐,凤卫是魏华裳的暗卫,魏家花重金为她培养的,寻常并不出动。
刘行知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一万一千金,金羽卫,凤卫,今日对阿珩势在必得的人不是淳于庆,而是魏华裳!
刘行知气恼之余生出了几分不解。
何等大仇需要这样的手笔?难不成就为了前些日子折在阿珩手上的金羽卫和那个女使?
与此同时,北方位包房里一位俊逸儒雅的公子垂首看着手中的纸条,眉头微蹙。
‘金羽卫凤卫随行,勿动’
这张纸条是半盏茶前混在他的点心碟中送进来的,他并不知道出自谁的手,但他知道刘行知暗中埋伏了人,而对方显然也对此知情,遂特意来提点他。
刘行知的人对上金羽卫凤卫,绝无生还。
这个人是谁,为何帮他们。
定国公爷助善王养私兵意图谋逆,位高权重者除了文国公府镇国公府,没人会敢冒着风险救人,而寻常门户不可能知道凤仪郡主的部署。
文时钰思来想去都得不到答案,恰和风回来,便让他将纸条毁了,盯着场上的打斗陷入了沉思。
淳于庆共带了八个侍卫,魏华裳此时身边会武功的只有侍女云蕙,侍卫杨不平,虽不落下风,一时半会儿却也胜不了。
魏华裳隔着纱帘瞥了眼台上衣衫褴褛的人,不耐等待,吩咐侍女云芷:“传金羽卫。”
云芷恭敬应下。
不多时,云芷带着十八个金羽卫鱼贯而入,分成两列守在高台两边。
魏华裳掀开纱帘飞身而下,落在秦北珩身前,云蕙与杨不平则先后持刀护在她前方,打斗因此而停止。
凤仪郡主今日着一身烟紫色束腰窄袖裙,头发高高束起,以紫罗兰银冠流苏点缀,飘着两缕细紫色发带,腰间是银色腰封,镶嵌着几颗小宝石,护腕亦如是。
艳丽无双,英姿飒爽,堪称人间绝色,但她的气场太过骇人,没人敢多看。
“表哥,你的人不行啊。”
魏华裳一如既往的张狂,全然未将淳于庆放在眼里。
她的身后立着金羽卫,身前是武功不凡的侍女侍卫,别说淳于庆的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