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兰突然的绑架,我很是无奈,却没有太多惊讶的情绪,因为白兰本身就是个不可捉摸的男人,他做出任何举动都是可以理解的。 他将我带去了密鲁菲奥雷白色的堡垒。之前听库洛姆说,这座堡垒是军事要塞级别的,但从外表看起来,它真的很像是童话里王子的住处。 白兰也没有将我五花大绑,而是将我放在偌大的客厅里,让菲佣给我上茶,仿佛我只是来普通地做客。 我没有喝茶,而是叹气道:“你到底想干嘛,白兰?” “你以前都不叫我本名的呢~”白兰的语气透着愉悦。 我以前一般叫他棉花糖boy、杰索同学、杰索先生、喂、那个谁、白痴、混蛋。 好吧,这么看来,我和白兰以前的关系貌似挺恶劣?该不会这家伙小肚鸡肠到,连我以前骂他都记恨吧? 不过我可能想多了,白兰的心情看起来很好。 他变戏法一样变出一包白色棉花糖,然后一颗接着一颗往嘴里扔,仿佛无情的棉花糖吞噬器。 他满足地眯起眼睛,像是餍足的猫咪,见我一直盯着他,他将棉花糖纸袋的口朝向我,“你也想吃?” 我并不喜欢吃甜食,断然拒绝了他。 “你该不会是为了意大利手工制棉花糖,而征服这里的吧?”我提出了这样一个荒谬的问题。 白兰似乎都被我问愣住了,而后他捧腹大笑,“你的想法很不错,够天马行空,怪不得经常把老师气得吹胡子瞪眼。” 我和白兰大学读的不是一个系,但有一些公开课和自选课是一起的,有时候还会不小心去听同一个讲座。 白兰总是能跟任何教授对答如流(如果他愿意的话),入江正一则总是能给出标准答案,只有我时不时闹出笑话。 不过有不少教授十分欣赏我,觉得我给他们打开新世界的大门,提供了新思路。尤其是教文学的老师,他甚至鼓励我去创作,被我拒绝了,毕竟我还有世界要拯救(点烟)。 我见白兰嘲笑我,十分气闷,恨恨地吃了一口桌上摆着的百力滋,吃了一口发现是我超级喜欢的微辣比萨味。 百力滋东西跟百奇不同,有咸味的,热量也较低,曾经深得我喜爱,以前我和白兰、入江出去郊游露营一定会带上几包。话说白兰这个甜党,客厅里怎么会摆这个,莫不是为我准备的?他这个大boss会记得这种小细节? 白兰笑够了,用颇为正紧的语气道:“用那样的理由,毁灭世界也不错呢……” 因为他说这句话的声音比平常要轻,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你刚才说啥?” 白兰没有重复刚才的话,而是笑眯眯地往我嘴巴里塞了百力滋,这回是特浓番茄。 我明明不是来喝茶的,但是这个氛围真的让人很想要喝茶。 以白兰现在的实力,估计灭杀我都是只用一根手指的事,根本没有下毒的必要,我这么想着,就大胆地喝起下午茶来。 锡兰红茶啊,我最喜欢的茶。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名贵的茶,也品尝过不少,却独独喜欢日料店免费的玄米茶,以及锡兰高地种出来的微带薄荷味的红茶。 我吃着喝着完全符合自己口味的差点,忍不住想:白兰这小子该不会是暗恋我吧?不会吧不会吧? 我的渣女思维不是一开始就有的,高中和大学时期,我几乎是完全没有开窍的状态,对于白兰、入江这些男生,也纯粹是当异性朋友来处的。难道,我不经意间,还是撩了对方?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渣女,那只能怪……怪赤井秀一和琴酒了,都是他俩让我尝够了爱情的苦,决定做一个坏女人。 作为一个坏女人,突然发现一个俊美优秀的男人一直暗恋自己,就算我不喜欢他,也难免心生得意。 因为我怕我得意的样子太猖狂,会激怒他或者叫自己尴尬,我连忙低头,假装沉溺于美食。 我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说不定他对待客人就是喜欢准备周全呢? 总之,不管怎么样,我决定假装不知道,免得他跟我告白,我又拒绝,拒绝的同时还看起来藏不住洋洋得意,那样的话白兰会忍不住嘎了我吧? “终于发现了吗?”白兰那宛如大提琴的声音悠然响起,带着危险上扬的尾音。 我现在要是大笑,会惹怒他的吧? 我抬头,压住嘴角,呈微笑状,假装听不懂,“我发现什么了?” “发现我喜欢你啊~”白兰轻飘飘地道。 白兰又不按理出牌了,轻描淡写地就将告白的话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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