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九云猛踹正宫脑袋(1 / 2)

只要能把他握在手里,就能从这困境中杀出一条路来。

但是,如果握不住他,被他反制——

想起来上辈子被囚起来,当做金丝雀一样被耶律九云摆弄的模样,以及今日耶律九云贪婪地索取,她便觉得一阵阵发软。

那时候的他,比之今日还要凶猛多了。

想起来那些事,莫萋萋便觉得心里发沉。

他是一头狼,而她是一块吊着他的肉,她既要让他围着她团团转,又要想办法在报复陆慎和万春桃之后全身而退。

莫萋萋的思绪一条条的理清间,只觉得一阵困意袭来,伏在榻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梅兰还在碎碎念,念了片刻才发觉姑娘一点动静都没出,她顶着红肿的眼抬眸一看,便瞧见莫萋萋昏睡的侧颜。

厢房内没有点灯,地上的火盆里烧着衣物,发出阵阵噼里啪啦的焦热气息,火光将房间映的明亮,莫萋萋窝靠在床榻间,像是只终于钻进了温暖被窝的小猫,眼角眉梢都带着沉甸甸的疲倦。

在莫萋萋脖颈下面,还有一点暧昧的痕迹,红色的几朵,似是雪中红梅。

只要一瞧见,都能想象到莫萋萋被吻着时候,高昂着雪白的脖颈的模样。

姑娘的样子,看起来不是被迫的。

谁啊?到底是那个狗男人勾引了他们姑娘啊?知不知道她们家有未婚夫呀!

梅兰看了姑娘一会儿,一张脸蛋无声地扭在一起,在深夜里崩溃了一遍,多年来经受的三从四德观在今日让她们姑娘干塌了。

救命啊,姑娘好像给陆大人戴绿帽子了。

梅兰想来想去,不知道怎么办,只能顺带跪在地上开始祈祷,希望神明保佑,陆大人别发现她们姑娘的私情。

退一步讲,她们姑娘有了私情,陆大人就没一点错吗?再退一万步讲,她们家姑娘有了私情,这鹿鸣山就没有半点错吗?

在莫萋萋不知道的时候,她的丫鬟已经哭丧着脸,给漫天神佛都求了个遍了。

——

次日,清晨。

莫萋萋自昏睡中醒来时,天色已明,只是今日有雪,云重藏日,晨光稀薄,便显得天地间都一片灰暗,山间风高怒号,卷着薄雪呼呼的直吹人面。

厢房内残余着衣物焚烧过后的味道,虽然梅兰点了香薰,但依旧盖不掉,之前见莫萋萋熟睡,梅兰便没敢开窗散味,怕使莫萋萋染了风寒,现下见她醒了,梅兰便开了窗。

窗外山间又起了雾,深深笼水浅笼沙,罩住冬山睡,窗户一开,湿润的山风便扑面而来,将莫萋萋眉眼间的惺忪吹散,火盆内的余烬已经被梅兰处理掉了,此时正是辰时,她该起身去佛殿上香。

她起身时,梅兰已经将衣物都准备好了。

今日梅兰特意挑了一件暖山翠色长裙,早早以熏香将衣服熏热熏透,又寻来雪色大氅,将她一裹,满头乌发以玉簪挽住,复又寻来一个狐狸毛手暖,一切打扮停当后,梅兰便随着莫萋萋去了大殿。

因着今日有雪,梅兰又提了一方伞,替莫萋萋挡着雪。

山路遥远,行过去要两刻钟,怕是要将人冻透,但今日来的人却齐,许是因为昨日生了一场事的缘故,今日的人来时都是兴致勃勃的,莫萋萋从他们口中,听说了一点后事。

万家和白家连夜来接人,接走了万春桃和白冰燕,万霜山却找不见了,也不知去了何处,大抵是跑了,左右他习武之人,连夜出山不是什么难事。

因着觉得丢人,所以万家和白家的马车都没停留,连夜顶着风雪走了。

莫萋萋听了一耳朵,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照常进殿上了香。

她当自己没听见,旁人却觉得这热闹没看够,等莫萋萋从殿内出来时,便被几个贵女围起来讲话,话里话外都是问莫萋萋,知不知道白冰燕和万霜山的事情。

莫萋萋平日里与这群贵女少来往,但是却与白冰燕交好,不少贵女都想从她这里打探到一点内幕,来满足自己的窥探欲。

莫萋萋便与他们打太极——她是长袖善舞的人,极擅长与人谈话,不管是什么话题,谁都别想从她嘴里听到一点风声。

周遭的几个姑娘反被她掏出了些话去,一时间有些无可奈何,只得恨恨的瞧着莫萋萋。

耶律九云来佛殿上香时,便瞧见了这么一幕。

人群簇拥着的姑娘纤细柔媚,穿着一身绿色裙摆立在人群中,林花著雨胭脂湿,水荇牵风翠带长,一双水杏眼似是会说话,含笑望着所有人。

她隔着人海望过来时,正巧与耶律九云对上视线。

耶律九云心中一颤。

昨日间,这双眼在大殿中哀求着,含着泪望着他,向他求欢,向他乞怜,他只要一想到她,就觉得有一股黏热的痒劲儿在体内乱冲,他的血肉都在发燥。

过了一夜,这种感觉愈演愈烈,即便是冬日,也将耶律九云身上逼出一阵潮热的细汗。

他在人群间瞧见她的时候,目光下意识的望向她。

她可有听说过他替她办的白冰燕和万家兄妹的事?

经过了一夜深思熟虑,她可有后悔她不肯嫁她的选择?

他迫不及待的想从她的面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