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和傅瑾昀哭笑不得:“是你们说要帮我传一句的。”
江迎之和周浔:“那我们也没说天天都想传!”
最终,四个人一起去了北京。
路上,还像高考之后暑假一起出去玩那样,四人坐一块,不是聊天就是一起打游戏。
有意无意,江迎之总感觉周浔往自己身上靠,无语,盯他,“你能过去点儿?”
周浔依赖地,“不能。”
“你信不信?再过来一下,我直接上手打。”江迎之像下通牒,“周浔,别逼我动手啊。”
“你俩这是又怎么了?”孟知遥吃着傅瑾昀给她剥的坚果,笑眯眯地看八卦,“床头吵完床尾和啊,这是谁又惹谁了?去香港之前你俩不还相亲相爱的?”
“他俩分手了。”傅瑾昀在旁边凉凉地说。
“啊?”孟知遥世界大崩裂,“你俩......?”
她难以置信地盯着周浔,“一个月之前,你不还说你准备毕业就求婚了?”
“那个......()”周浔眼神飘忽了下。
旁边的江迎之冷呵呵地说:他那哪是要求婚啊,分手都是他提的。㈨()㈨[()”
孟知遥:“???”
周浔和江迎之是在大三上半年在一起的,也就比他们晚了半年多的。
说是周浔死缠烂打,但孟知遥知道,江迎之自己也喜欢,拖这么久不答应,是为了试探周浔到底对她是不是真的。
最后试探出来,真是比金针菇还真。
她答应了他。
两个人甚至是比她和傅瑾昀的相处还稳定。
大三下半年,周浔已经带江迎之见过周家的长辈了,周家长辈别提多喜欢,但有对周浔越来越难经风雨的身体的顾虑。
江迎之也带周浔回家,可得到的全是江家长辈的反对,给出理由有三。
一,你是A大毕业的,未来读研的研究生,他高考都没考就出国上学,现在完全是肄业状态,也不再打算回去念书,你们之间学历就有差距。
二,我们家纵然做生意,但对比周家那样的集团企业来说最多只能算是小打小闹,你和他在一起,我们不希望你以后没有可分庭抗礼可依靠的娘家。
三,他的身体,还有他们的家族病史,他都遗传到了,医生那边都说很难活过未来十年。你和他在一起了,然后呢?结婚生也可能患有遗传病的孩子吗?话说白了,你和他结婚就是有风险的,你们现在可以说喜欢说爱,但等到过十年呢?他万一提前离开你,以后的几十年都要靠你自己,你怎么办?做寡妇做单亲妈妈吗?江迎之,你能不能想想清楚?
还有更多的话,都太难听了。
在江家吵架不欢而散的事,傅瑾昀最多只是略知一二,周浔和江迎之两个当事人不想讲,那他能有什么办法?
孟知遥是了解江迎之和江家的,也大概猜到了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
她问周浔:“是你提的分手?”
周浔不得已,惭愧懊恼地沉默点头。
孟知遥深吸了一口气,刚想发作,旁边的江迎之就像预料到那样,赶紧拦了她一下,“干嘛呀你?深呼吸,还对着他,你该不会是想骂他吧!”
“和你说分手的是他,现在怎么你又维护上了?”孟知遥当然看得出两个人还有感情,话说得硬,意思却软。
江迎之局促,“那做不了恋人还能做朋友的啊。”
她故意不适地拽了一下旁边周浔的手,拉一下就松开,就为了给孟知遥证明,“喏,你看,分手了一样还能做朋友!”
不谈孟知遥和傅瑾昀,周浔本身脸色就变了。
是他的问题,导致了喜欢也只能半途而废。
接下来的一路,周浔都没再参与到他们的聊天中,彻底静默到酒店。
约好的是明天看房,那第一天晚上他们先出去逛个街,吃饭加娱乐,江迎之看起来待在孟知遥身边还挺开心的,周浔和傅瑾昀跟在她们后面。
有一段距
() 离,周浔和傅瑾昀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开始说起悄悄话。
“诶。”周浔先开的口,“前天我去医院复查的结果出来了。”
“嗯。”傅瑾昀知道,接下来的话,周浔只有和他说了。
“情况不太好,”周浔苦恼还是淡笑着说,“现在好像是吃药都缓解不了了,家里在问我要不要出国治疗。”
“手术呢?”傅瑾昀眉头微蹙。
周浔笑着摇了摇头,像是终于还是认命了,“前两年做过手术了,还是得怪我的体质太差了,义无反顾叛逆地想回国来找大家,可能多少也耽误了点儿吧。”
意思就是,现在的身体水平,时好时坏,已经不足以支撑手术。
风险太大。
就看天命了。
“江迎之知道吗?”傅瑾昀抬眼,盯着前面的两道身影看。
周浔悄悄地把食指竖在唇前,“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