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那边有动静了!”
深夜,一名黑衣人悄然走进李定国的营帐,恭敬禀告道。
本来正躺在床上的李定国立即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伸了伸手立即就有一封信被送到了手中。
将其打开一看,李定国嘴角便微微勾起,这时赵家写给黄山府知府王开的信,信里的内容是让他唆使黄山府内的百姓阻挠周林修堤。
“能保证全封不动的封装回去吗?”李定国问道。
黑衣人点点头:“我们是专业的,小问题。”
李定国立即将信递了回来:“那好,就把他送到该送的人手里!”
黑衣人有些疑惑道:“为何不截下这封信,这样等到我们还能给周侍郎拖延一点时间。”
李定国却摇了摇头:“我们这次来帮助周林是一方面,但王爷也给了我们另外一个任务。
飞云商会扩张到汴安郡的时候就遇到了阻碍,问题就在这赵家身上,赵家近乎垄断了整个汴安郡的所有行业,其他商会想要插手都插不进来,飞云商会亦如此。
趁着这个机会我们至少要把手伸进黄山府。
至于周侍郎那边,问题我们会帮他解决,但同样我们也要利用他完成这件事。”
黑衣人恍然,点了点头:“明白了!”
随即黑衣人退出了营帐,李定国看着重新陷入黑暗的营帐,目光闪了闪陷入沉思。
翌日!
一大早刚吃完饭,俘虏能刚刚开始开工,忽然工地在就响起了一阵巨大的喧哗声。
几个负责看护工地的官差气喘吁吁的就跑到了周林这边,忙道:“周侍郎!呼哧…呼哧,不……不好了,外面有人闹事儿,已经把咱工地围了,不让咱修堤!”
一名留着两撇八字胡的官差率先将情况说了出来。
“什么!”
周林一惊,猛的从地上站了,怒声道:“什么人胆敢阻挠朝廷办事,他们不知道这是朝廷下令要修的堤吗?他们有什么权利阻拦?!”
八字胡官差闻言挠了挠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见此,周林能重重的冷哼一声,随即披上披风,大跨步的向着外面走去。
……
“把他们赶出去!不允许这些罪犯待在汴安郡,赶他们出去!”
“对…赶他们出去!”
一阵阵喧闹声,有的百姓手里还捧着一杆大旗子,也许不识字的他们不明白那旗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们却仍然毫不犹豫的跟着前来捣乱了!
“李大哥,李大哥,我们这样行吗?这不是故意找事儿吗?
万一朝廷追究下来,我们不就死定了?”
人群中有人忧心忡忡道。
那被叫李大哥的脑子闻言却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道:“莫慌!又不是只有我们自己做这些事,这么写人不都做一件事吗?
我们混在人群向又不显眼,有什么好怕的?
再者说了,这活儿可是县衙安排下来的,专门让俺们来这里搞事情,这背后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谋,已经显而易见了。
难道你敢跟赵家作对吗?”
闻言,刚才问话的哪人当即闭了嘴,跟着其他人一起继续抗议起来。
……
急匆匆来到工地外面,看到整个工地已经被百姓们给围的水泄不通,他们还大声嚷嚷着要赶俘虏们离开。
看着这群情汹涌的场景,周林知道,他们这哪里是反对俘虏来修河堤。
他们分明就是被赵家指使过来,不允许他们修堤的。
面对这种情况,周林的眉头深深皱起,身边的官差正想上前驱赶百姓,周林却摆了摆手大踏步走到了前面去。
“诸位!诸位听我一言!”
在这种喧闹声中,用着喇叭的周林的声音异常的显眼。
众人顿时就是一静,转头一看,立即就看到了穿着官袍的周林。
一看到那身官袍,长久受到民不与官斗思想熏陶的他们就想要退缩,但是人群中有特意安排的人,却是将局势给稳定了下来。
“你是何人?凭什么拦我们!不要以为你是个当官的就了不起,在黄山府是有着王法的,一切都要按照王法来行事!”
这话听起来没有问题,但是被驱使来的百姓们却瞬间都听明白了。
这分明就是在拿着赵家的威势,来告诉大家现在这里可是汴安,赵家就是这里的王法,穿着官服又怎么样?
只要跟赵家作对,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
听懂暗示的百姓们顿时收起了忌惮之心,稳住了刚才有些慌乱的心。
而前方周林听完出头之人说出的话后便回道:“本官大宋工部左侍郎周林,奉天子之命前来修整加固汴安郡境内的汴河河堤,以防春汛的时候溃堤,到时候整个汴安郡都要沦为泽国!
而根据你们的诉求,你们反对本官用俘虏修堤,那么不用他们,本官又要用谁呢?
相信你们中的很多人都认识本官。本官也曾经到过各乡县去募集人手修堤,可是大家伙儿是一个都不愿意给。
如今,本官找到了人手,诸位却又来闹事,这是个什么意思?”
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