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一大早,汴京城门刚刚打开。
就有宫中的力士扛着一根粗壮且长的木桩来到了城门口,就在入城的城门洞旁边把木桩给打了进去。
路过的百姓纷纷好奇为什么要在城门口立一个桩子,但又没人敢问。
最后还是正在守城的卫兵按耐不住问了出来。
“哎!兄弟?你们这一大早的弄个木头桩子在这儿干啥啊?”
刚刚将木桩周围的土忿实,其中一个力士闻言转头回道:
“听宫里的公公说,这木桩子是要绑人的,好像是陛下亲自下的令!”
“嘶!陛下亲自下的令?啧啧,这得绑的是什么人啊,居然都能让陛下亲自下令了!”
守卫顿时倒吸一口冷气震惊道。
“这我哪儿知道,俺们就是干活的,这玩意可不轻,早上宫禁刚落我们就抬出来了,足足抬了一个多时辰才送来。
不过俺听表姨的三舅公家的儿子的孙女被送进宫里的那个说好像是陛下从外面抓了个大人物回来,但具体是谁却不知道。”
“这样啊。”
守卫了然的点了点头,看着他们继续干活不禁想到到底是哪个大人物啊,居然能受到陛下的“关照”?
旁边的百姓听了个大概,却也知道这木桩子居然是皇帝老爷准备用来绑某个大人物的,顿时就议论了起来。
没用多久,皇帝在门口立了个木桩子准备绑某个大人物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汴京城。
朝中的官员听到后都是心中一凛,因为消息传到他们耳朵里的时候已经变了样。
从皇帝在城门口立了个桩子准备用来绑被抓回来的某个大人物变成了皇帝在城门口立了个木桩,准备等哪个大臣在朝堂上唱反调还有做了坏事的时候就把他给绑到城门口去示众!
这顿时把心里有鬼的官员们给吓的够呛。
于是,当第二天官员们上朝之后,王怀恩唱完礼后,整个朝堂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没有任何人敢出来,或者说敢出来的没事,不敢出来的有事儿也不敢说。
看着朝堂古怪的氛围赵俊有些奇怪,向王怀恩微一点头。
王怀恩赶忙重复了一遍唱礼。
“诸卿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底下依然一片安静。
这就让赵俊摸不着头脑了。
当即便只能主动道:“怎么?难不成今日诸位爱卿全都无事要禀报吗?
难不成今日大宋没有任何问题,一切都顺顺利利吗?”
听见他的询问,底下百官面面相觑。
过了好一会儿后,才终于有胆大的站了出来问道:“陛下,称今日听说陛下昨日在汴京城外立了一根木桩准备用来绑陛下所不喜的大臣,此事是否为真?”
刚开始听到他的问题赵俊也愣住了。
怎么我立根柱子也碍到你们了吗?
这都要管?
你们这些当官的是不是都太闲了?一天天的没事找事。
但听到他说那根柱子是自己准备用来绑不听他的大臣时,顿时哭笑不得道:“诸位爱卿许是误会了,那根柱子并不是用来绑大臣的。”
清晰的!
在赵俊话语出口的这一瞬间,赵俊居然清晰的从朝堂上听到了一片重重的吐气声音,这得是多少人同一时间松了口气啊!
那起身问话之人似乎胆子也在这刻大了一点,继续问道:“那臣想要知晓,陛下在城门口立了一根木桩究竟所为何事?”
“绑人啊!”
赵俊理所应当道。
“嘶!”
又是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底下百官的心再度被提了起来。
那刚刚询问之人的脸色也是一僵,却还是强撑着询问,只不过话语里难掩恐惧的颤抖着:“陛下,您刚才不是说不是用来绑大臣的了吗?”
赵俊不明白他们怎么又这样了,只能道:
“朕是说过不是用来绑大臣的,但朕没有说过他不是用来绑人的啊,你们都在想什么?”
蛤?
所有人的脑袋上都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赵俊也疑惑的看着下面那群呆瓜,过了一会儿后忽然反应过来,顿时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朕明白了,诸位爱卿莫不是以为那城门口的木桩是给你们立的不成?”
底下官员赶忙低下了头。
赵俊失笑解释道:“那是给丁聂准备的。”
丁聂这两个字一出,刚刚还有些羞愧的官员们却是瞬间两万一突被惊住了。
立即就有人询问道:“陛下,听陛下的意思,这丁聂已经被陛下抓住了?”
赵俊也没有继续隐瞒,很干脆的就点头承认了。
前些天朕派出去的人手在海福郡追上了逃亡的丁家。
一番围剿过后,丁家其他人都被当场斩杀,唯独丁家家主丁聂,被活捉了回来。
想来用不了多久,这位前太尉就能回到汴京了。”
说到前太尉三个字的时候赵俊刻意加重了语调,百官也都很能理解陛下的心情。
就是因为丁家,大宋才会变成如今这个状态。
陛下对丁聂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