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菀点头,拂晓扯掉江芙蓉口中破布。
江芙蓉朝陆善渊狠狠地呸了一声:“陆善渊,人是你杀的!是你害死的!是我,替你抹去所有罪证,是我保住了你的名声和侯爵!你过河拆桥,你不得好死!”
她冲着秦菀疯狂的喊:“陆善渊是杀人凶手!你应该治他的罪!”
满堂鸦雀无声,想走走不掉,个个都想捂着耳朵。
陆老夫人又惊又怒,浑身发抖,眼前直冒金星。
陆善渊恶狠狠的瞪着江芙蓉:“官府自当有案卷,哪由得你这条疯狗乱叫!”
秦菀撩起手指,拂晓又将破布塞进江芙蓉嘴里。
秦菀一笑:“焱爷重查此案时看到的卷宗的确如此写的。你不仅夺了余欢水的财产,才将他弟弟的一家酒楼给夺了过来。为了封住他们的口,诬陷他们酒楼毒死人,将他们打入大牢。”
“您假意设宴请余欢水说谈朝廷供粮之事,是因江芙蓉说他身体不适,灌醉后活不了,果然,余欢水回家后醉得不省人事,第二天晚上吐血暴病而亡。您心里害怕,以为真是您害死的,暗中命仵作验尸,说是吃多了引发旧疾,还逼他们匆匆下葬。”
“江芙蓉假装哭着寻死,对外宣称是她被人瞧中美色而害余欢水饮酒过量,又吃错了东西而亡,她对外扮演了个被人霸占的可怜人妻。对你,她说将所有罪名都揽在身上了,对吧?”
“堂堂侯爷与官奴私通,霸占人妻,夺人家财。这样足以让你覆灭的把柄握在江芙蓉手里,所以,你对她言听计从。她还有个名义上的哥哥,也是此事的参与者和帮凶,所以,你害怕他们揭露此事。为了这件事,你答应江芙蓉掩盖出身,带她到汴京,让她记在赵氏名下,等待她害死我母亲后便取而代之,成为侯府主母。对吧?”
夏姜莲吓得浑身一激灵。
这么恶毒吗?
万一是她?天啊,她都不敢想。
她第一次后悔趟这摊浑水了。
陆善渊脸色难看,一个曾经是自己最疼爱的,一个是亲生女儿!
此刻,他恨不得将她们给撕成碎片。
“可是啊,陆善渊,你被江芙蓉骗得团团转啊。”秦菀似笑非笑。
“什么?”陆善渊震惊。
秦菀看向苍浪。
苍浪让开身子:“带上来。”
熊苟被五花大绑丢上来。
“说!”苍浪喝道。
熊苟指着江芙蓉:“是她让我买鹤顶红,趁着陆善渊宴请余欢水的时候下到酒里,然后哄骗陆善渊说他让余欢水死了。事后将毒酒杯藏了起来,说帮陆善渊善后,仵作来查没找到酒杯,只能说吃坏肚子意外身亡。其实,余欢水那日不喝毒酒,也会死。因为江芙蓉早就开始一点点给他下毒药了。”
江芙蓉疯了似的奋力挣扎,想要朝着熊苟冲过来,被拂晓在她大腿根一踩,大腿骨头断了。
咔嚓!
痛的她呜呜呜的惨叫。
秦菀:“熊苟,你和江芙蓉是什么关系,和陆侯爷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