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结巴使了个眼色。
王结巴心领神会,弯下腰将放在脚边的麻袋递了过来。
李爱国当着两人的面打开了袋子,里面有一些干野菜,还有一捆跟腊肉样的东西。
“这是禾雀花?”李爱国拎出“腊肉”,端详片刻,瞬间认出了“腊肉”的来历。
老魏村长点上烟袋锅子,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像是被抻平了似的,说道:“嘿嘿,没错。按照你之前的想法,我们公社组织了大规模的抓禾花雀行动。
结巴带着民兵们啊,那可是把公社里的田鼠洞都给扫了个遍,那场面,可壮观了。
这次行动收获可不小,抓了上千只田鼠呢,还顺带收获了上千斤粮食,真是大丰收啊!
这几只田鼠是乡亲们的一点心意,你可别嫌少啊。”
原来,前阵子老魏村长进城送山货的时候,和李爱国见了一面。
两人闲聊唠嗑的时候,李爱国顺口询问了田鼠的事儿。
他知道魏庄公社的社员们虽然也开始抓田鼠了,但由于担心被人发现,都是半夜偷偷摸摸地行动。
这样一来,不仅效率低下,而且在抓捕过程中还会糟蹋不少田鼠洞里的粮食。
于是,李爱国便提议由公社统一组织抓田鼠行动。他当时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老魏村长却记在了心上,回到公社后就紧锣密鼓地布置了下去。
不仅如此,魏庄公社除了抓田鼠,还组织人手进山进行了两次狩猎行动,抓了不少野兔、黄鼠狼之类的小动物。
再加上以前积攒下来的粮食,公社至少能顺利坚持到明年了。
这种熏好的田鼠,模样和腊肉差不多,而且保存时间长,放个四五年都不会变质。
李爱国也没再推脱,他让陈雪茹把田鼠肉收了起来。
接着,他又从屋里拿出一大袋子在裁缝铺里收集的布条子,递给老魏村长。
这些布条子虽说没办法做成完整的衣服,但用来缝缝补补却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你这孩子,每次都这么见外.”老魏村长清楚李爱国的性子,也没拒绝。
因为李爱国还要上班,几人闲聊几句,便一块朝着四合院外走去。
贾张氏正坐在门口跟那帮老婆子们纳鞋底子,看到老魏村长和王结巴,眼神中闪过一丝畏惧,偷偷的溜进了屋里。
等几人离开后,她才从屋里出来,啐口涂抹:“这帮泥腿子,找李爱国肯定没好事儿。”
“估计是给爱国家送禾花雀的吧。”三大妈蹲在水池旁洗衣服,边洗边说道:“我家老阎前阵子也去了乡下,在别的公社还都算有所收获。
唯独魏庄公社那边,所有的田鼠洞都被刨开了,据说是公社统一行动。
魏庄跟李爱国关系好,肯定会给李爱国送点禾花雀。”
“我年纪比李爱国大,还是老住户,这帮泥腿子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怎么不给我送啊!”贾张氏无能狂怒。
三大妈:“.”
她觉得再同贾张氏讲一句话,就会侮辱自己的智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李爱国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随着牛车,直至它渐渐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随后,他骑上自行车,晃晃悠悠地朝着前门机务段而去。
机务段一如既往地热闹非凡,空气中弥漫着喧嚣的气息。
机器的轰鸣声、人们的呼喊声、工具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独属于铁道人的乐章。
开了晨会,李爱国拎着牛腰子饭盒,带着刘清泉和老郑来到了站场上。
站场上一片繁忙景象,火车静静地停在铁轨上,像是一个个等待出征的钢铁巨兽。
正当李爱国准备检查机车,便看到黄婧带着副司机和司炉工来到了站场上。
“师傅,准备行车?我来帮您检修吧。”
黄婧一看到李爱国准备钻到车下面检修,二话不说,迅速把自己的铁腰子饭盒放在地上。
然后利落地蹲下身,拿起检修锤就在车底忙活起来,一时间,车底传来叮叮当当的敲击声。
刘清泉看得有点眼馋:“爱国,你收了个好徒弟啊。”
李爱国这会儿没别的事儿,给刘清泉和老郑递了根烟,蹲在站场上笑呵呵道:“老刘,你好像也有好几个徒弟吧,就没有拔尖的?”
刘清泉在前门机务段里也算是老副司机了,解放后还曾担负起为段里面培养副司机的重任,收了好几个徒弟。
“哎,别提了。”刘清泉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脸上露出郁闷的神情,“你的徒弟能帮你检修机车,老郑的徒弟能帮老郑铲煤,我的徒弟呢……能干什么?难道让他们代替我当猫头鹰啊?”
李爱国仔细一想,便哑然失笑。
可不是嘛,副司机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瞭望,行车出发前,得全神贯注地盯着信号灯,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可不就跟猫头鹰似的嘛。
这么说来,副司机的徒弟在实际工作中的作用,相对而言确实没那么明显。
黄婧如今也算是经验丰富的老司机了,没一会儿的工夫,就完成了火车的检修工作。
她从车底爬出来,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略微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