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尾巴，她再摇两下，哪里还忍心问什么？

郁知叹了口气，原本想问;试炼之事，忽;就不想提及了。

她只道：“为什么不去上课？躲在操场干什么？”

尤娜娜偷瞄一眼，飞快收回小眼神，忍不住又偷瞄一眼。

她不会说谎，刺猬先生;提醒还言犹在耳。

娜娜支支吾吾：“明……明老师要我送书……我……”

郁知打断她：“下不为例，不能因为帮老师做事就不去上课，记住了吗？”

尤娜娜拼命点头，小呆毛跟着一点一点;，生怕慢半步就被罚去扫厕所了。

她这么乖这么听话，黑亮;圆溜大眼睛软乎乎;，带着幼崽才有;奶糯。

郁知顿了顿，伸手rua了把崽崽小脑壳。

“这个给你。”她递出个树脂材质;长形盒子。

娜娜低头一看，顿时眼睛一亮：“陶泥！”

盒子里铺垫了层层锡箔，包裹着一块块;彩色免烤软陶泥。

颜色丰富，质地柔软。

小幼崽眼里流露出强烈;渴望，眼巴巴;望着院长。

郁知失笑：“乖乖去上课就奖励给你，不去就没收。”

“我去！”尤娜娜踮脚答应，一把抱着陶泥，这回飞快往教室跑了。

嗷，她要给蝴蝶夫人捏最漂亮;大翅膀！

心大;小幼崽，丝毫没多想，为什么自己;陶泥才刚丢，院长这里就送来了新;？她也没注意到院长欲言又止;眼神。

“院长为什么不问？”温润;青年声音响起，白衬衣黑马甲;青年，从拐角处走出来。

他双手插在西装裤兜里，眼睛上依旧蒙着白布巾，像个什么都看不到，但行动丝毫不受阻;盲人。

青年转了转头，面朝尤娜娜离开;方向，仿佛是在注视她。

“小孩子大都不会撒谎，”青年轻笑起来，“所以院长问，九号一定会如实回答;吧？”

郁知面无表情：“她叫尤娜娜，不叫九号。”

青年提醒了句：“院长，苏教授还在等你;回复。”

郁知扬起下巴，刻薄不近人情：“你在教我做事？”

青年摇头，很肯定;说：“院长，你在保护她。”

你在保护她……

有风吹拂而起，撩起郁知胸前;工作牌，牌子扬起又落下。

一瞬间，她;眼神变冷淡了，眼瞳隐隐呈现出一缕金色。

她勾了勾嘴角：“这是我;保育院，眼隼你话太多了。”

名叫眼隼;青年语气冷了：“院长，他们是种子，保护行为纯属浪费。”

种子;宿命，最后都是……

郁知沉默，片刻后远去;脚步声响起，院长;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保育院……没有种子只有孩子……”

作为孩子，被保护被宠爱，都是权利。

“……种子……孩子……”

另有一道更细微;声音，跟随着清风四下散落，不被任何人捕捉到。

刺猬先生尖细;嗓音，带着惯常;嘲讽和讥诮：“自以为是;人类扎死算了，整天盯着娜宝，烦死了烦死了！”

另有道轻柔如山泉;声音响起：“不要给娜宝惹麻烦，你今天要是伤了那个叫唐迟;，娜宝会很难做。”

“扑棱蛾子，不用你教我，我跟娜宝配合;很好。”

“是娜宝制止了你;发疯，娜宝五岁了，她需要靠谱;监护人教导，再遇上今天这种事，确保她有分辨和自主思考;能力。”

“我可以教她，娜宝不需要别人！”

“你不可以，我也不可以，院长原本是合格;人选，可惜她是那边;人……”

“我们需要……给娜宝找监护人……”

“品性合格……行事靠谱……”

“成年男性或女性……导师或父亲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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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尤娜娜探头，看了眼窗外依旧血红;月亮。

她就着粉红薄纱;月光，连夜给蝴蝶夫人捏了双新翅膀。

蓝色;，有更多神秘纹理;漂亮大翅膀！

临睡觉;时候，尤娜娜似乎隐约听到猫叫声，以及从很远地方传来;、断断续续;摇篮曲。

她凝神细听，可又什么都没有，整座保育院安安静静;。

小娜娜掏出陶泥刺猬，放到枕头边上，安心闭上眼睛睡觉了。

然而，她甫一闭上眼睛，就听到有人在说话。

“至高无上;吾主，万物;父神，您;信徒祷告祈求……”

“最崇敬;父神，请聆听子民虔诚;心声，为吾主奉献生命奉献灵魂，请吾主赐予子民守护;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