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秋露伸手阻挡,表面劝架,实则抱住裴祯儿,让她没法去伤害碧玉。 碧玉看到她忽闪扑过来的双手,一把抓起旁边裴祯儿的吃饭的碗劈头砸去。 霎时间,碗掉在地上,米饭和菜汁撒了一地,裴祯儿的额头被砸了一道大口子,血液从额头留至下巴。 蜿蜒曲折,如同一条红色的蛇,滴落在地上。 裴祯儿颤动着说了句:“你……” 还没说完,她就昏了过去。 碧玉一脸恐惧,虽然她恨透了这个女人,但是她还没有杀过人,惊慌失措的往后退了几步,害怕的问道:“她是不是死了。” 秋桐虽然震惊,但是很快就平静了心绪,蹲在地上试探过裴祯儿的鼻息后舒了口气,扭头对碧玉说道:“没有,她只是被你砸晕过去了。” “就算死了你也不用害怕,世子交待过,死了就拿席子卷了埋了就行。”秋桐拿出帕子给碧玉擦汗,叹了口气,“好了,我那有上好的凉茶,你去喝一些压压惊,今天这事咬死了就说她自己磕的。” 碧玉连连点头,心有余悸的指着裴祯儿,问道:“那她……” 秋桐冷冷一瞥裴祯儿,想到世子吩咐过的事情,淡淡说道:“就让她现在这躺会吧,又死不了,咱们把门锁了就好了,凭他们谁也不让进来看。” 碧玉试探问道:“那我先去给我娘说一声吧。” 秋桐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头,耐心说道:“那不就是告诉所有人你打她了吗,虽然她是侧妃,但是好歹也是郡主和郡王的生母,你想被郡主收拾呀。” 碧玉赶紧拉着秋桐胳膊,“我都听姐姐的。” “听我的,把这里锁起来。”秋桐秀眉轻轻上扬,“锁个一天,你去我那住一天。别人发现她的时候,也好推脱,你也不在场。” 这个小厨房本来就是给杂役临时用的,那俩洒扫的杂役前两天被桂姨娘要走了,现在除了碧玉经常来,也没有人会来。 碧玉心里挣扎一会,决定按照秋桐的说法做,看了一眼昏迷的裴祯儿,朝着地上猝了一口,“活该,让你打我来着。” 碧玉心里起初有些愧疚,一想到裴祯儿先前在王府私底下经常打骂婢女,听那些婆婆们说,有些姿色好的甚至还被她卖到窑子里,就越发讨厌了她起来。 秋桐观察了一阵,倒掉了锅里的水,又把缸里的水一勺一勺舀出来倒地上,直到留到一半的时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 碧玉瞪大了眼睛,低声道:“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傻丫头。”秋桐意味不明的看着她,手指按在她嘴上,“以后想要伺候主子,就不要多问。” 碧玉瞪圆眼睛,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心里涌起一股不安,但是又实在猜不透。 她看着秋桐姐姐,明明她们只差三岁,心思却差这么多。 “好了,走吧。”秋桐拧干一块湿布,放到裴祯儿额头上,这下碧玉更不理解了。 但是她也不敢多问,只得跟在秋桐后面,关上门,掏出钥匙锁了屋子。 秋桐带着碧玉去了自己那里,只留裴祯儿一人在这个小屋里。 “蹦。”一根琴弦崩断。 李姄“唰”的站起来,摇了摇头,喃喃自语,“不行,不能再等了。” 自从母亲出事,她煎熬等了半个月,不想二哥还没回来。 好不容易等到了信,上面却只写着四个字。 自保为上。 李姄气极了,心里埋怨道这个二哥虽然战功赫赫,但是性子太过保守,总是不愿拼一把。 她烦躁的在屋里来回踱步,如果她贸然将母亲离开王府,就是跟父王彻底决裂。 李姄心里不由的恨那个色胆包天的马奴,他哪里比得过父王,母亲竟然为了他把自己的荣华富贵全部搭进去了。 如今,只有……求助裴家这个法子了。 李姄咬紧唇瓣,她与裴家二公子有婚约在身,毕竟是女儿家,她出于私心并不想说这些母亲这些事情。 裴祯儿原本就是裴家不起眼的庶女,是被王爷封为侧妃后才得到重视,李姄知道裴老夫人一向不喜欢自己。 若不是母亲和舅母一心想要联姻,只怕那个老夫人也不会愿意让她嫁给他们家最有才的裴二公子裴清。 “吩咐你的事情做好了吗?”李姄扭头,薄唇微启,“二表哥可说什么了。” “回郡主,二公子说愿与郡主晚上见一面。”心腹丫鬟听琴低着头,声音越来越低小,“女子声誉极其重要,郡主你真的要去赴约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