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想什么呢?” 姚贝贝用一种看小屁孩的眼神揶揄笑到。她摸到门边的照明开关,屋里瞬间变得亮堂了起来。 “不过……你说‘一起睡’也没错。”姚贝贝撩起眼皮故意逗他,看他被逗得面红耳赤的,觉得即有趣又好笑。 虽然她也是母胎solo28年,但在这种屁大点的18岁少年前竟衬出了一丝成年人的……优越感? 当然,她的目的并不是专程过来找他乐子的,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她得盯死他。 姚贝贝在屋里转了一圈,满屋子的书被罗列得整整齐齐,家具和地板也是一尘不染的,和记忆里几乎没什么差别。 像他们这种旧城区的老破小基本都是两房一厅,姚贝贝径直走到姜一循的房间,毫不客气地往他的床上一躺。她看到姜一循急匆匆跟着进来的脸上有种说不出惊慌,可他嘴唇动了几下愣是一个不满的字都没说出来。 说实话,什么狗屁隐私、男女有别,在他们这种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青梅竹马来说,形同虚设。 她隐约记得,姜一循甚至还帮她洗过带血的裤子,你们敢信? “愣着干嘛,过来呀。”姚贝贝意犹未尽地拍拍身边的空位,“你不是说——一起睡吗?” 傻子都听得出来姚贝贝这是在故意调戏纯情小男生,姜一循咽了口口水,几乎用跑的转身说:“我去沙发上睡!” 姚贝贝感觉自尊心莫名被刺了一下,恼羞成怒:“站住!” 她收起矫揉做作的姿态,抓起一个枕头往床边一扔,命令道:“今晚你就睡这。哪也别想去。” 姜一循神色错愕一瞬,转身刚想问清楚姚贝贝是不是从他手机上看见了什么,可见她已经盖好毯子背对着他躺下了。 晚风吹动米白色的纱帘,临海的城镇到了夜晚会有些凉,姜一循盯着床上微微蜷缩的背影陷入片刻沉思。他走到客厅关了灯又轻手轻脚地退回房间,毫无怨言枕着地上的枕头席地躺下。 月光穿过被风撩起的纱帘照进略显逼仄的房里,一张书桌一张床,两人一上一下背对着背侧卧,万籁俱寂,四只眼睛却在幽暗的环境里闪着精光,各怀心思。 说实话,在这种氛围下能睡得着才怪。 终于,姜一循按捺不住一肚子的疑惑在床边缓缓坐了起来,转头看着姚贝贝一动不动的后脑勺,想说话在嘴里掂量了许久,小心翼翼地轻声开口:“你睡着了吗?” 在寂静狭小的空间里,再轻的声音也都格外清晰,就好像是贴着耳朵传来似的。 “嗯……快了。” 姚贝贝睁着眼睛说瞎话,声音听着缱绻慵懒像快睡着了,耳朵却竖着时刻留意身后的一举一动。 见姜一循半天不出声,姚贝贝没什么耐心语气懒散地催促:“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等了又等,她听见姜一循略显迟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觉得你今天……有些奇怪。” 奇怪? 奇怪那就对了。 绝交三年几乎没说过一句话的人忽然过来找你玩怎么不“怪”呢? 姚贝贝不知道怎么解释“循环”这个诡异的事情,而且觉得说了也不会信,干脆蛮横地搪塞过去,“怎么?你有意见?” “没……我不是……”姜一循声音明显慌乱,语序无措拼命地解释,“我没有,我真没有意见!” 沉默了半响,他压低了嗓音轻声说:“我很开心。” 幽暗中,姚贝贝眸光闪了一瞬,好似猝不及防被人轻轻拨了一下心弦。 大概是草草毕业后直接进入销售圈,周围的人圆滑世故,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真心隔着肚皮,这种纯粹的真诚悸动了她。 “所以……”幽幽的月光中,姜一循望着姚贝贝的眼神带着热切的期盼,“那件事,你是原谅我了吗?” 姚贝贝垂下眼睑,眼底蓦地晦暗几分,却明知故问:“哪件事?” 姜一循耷拉着脑袋,十个手指攒成拳,愧疚地咬着嘴唇:“那些信……我……我真没有恶意。” “我知道。”姚贝贝忽而坐起来,转过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那眼神透着深如寒潭的凉意,“但我没办法原谅。” 可以理解,但无法原谅。 姜一循如语凝焉,认命地点头,“对不起。” 平心而论,“对不起”三个字对与那件事来说又太重了。 姚贝贝心中矛盾,她没想到即便自己年龄长成28岁的大人,却还是和当年一样,解不开,无解。 这时她看到地上放在枕头旁姜一循的手机又亮了几下
强制循环(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