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圈,他又看向对方身后,低声询问道:“这是……”
对方没好气道:“怎么,按照你们这儿的规矩,不是老客每一回都可以带一个新客进来吗?
声音带着几分怒气:“难不成他们可以,我带我朋友就不行?”
管家连忙笑道:“自然不是、自然不是,既是大人的朋友,当然可以进去的。”
不怪他如此做派,面前这人可是他们最近最大的主顾之一,虽然只来了几次,可次次都要买下大批人,出手十分豪爽,他怎么敢得罪对方。
被质疑的人也冷哼一声,手一抬便从袖子里露出大把银票。
管家的笑容瞬间变得更深,连忙朝她解释道:“大人误会了,不是小的怀疑这些,只是今
日新客太多,一下子多了四五个人,我们肯定要警惕一些,以免扰了各位大人的兴致。”
他抬起单臂,就往里头迎。
两人跟在他身后,踏入后院一处房屋之中,房门由门外黑衣护卫打开,屋里只有一个破旧神龛,处处是蛛网灰尘。
管家面色如常,几步绕到神龛后头,不知按住了什么按钮,只听见石头碰撞的声音响起,继而神龛突然向旁边滑动,露出底下的石洞,洞中有一条点着烛火的狭长隧道。
管家抬手往里头一指,便道:“两位大人里头请,下去之后会有仆人带领你们进去,小的还得迎接别的大人,就先不奉陪。”
两个黑衣人点了点头,便往下走。
石头声再次响起,滑动的神龛遮掩住全部光亮。
隧道安静一瞬,前头的金夫人稍稍回头,低声道:“走吧。”
身后的盛拾月点了下头,不由外看了眼。
进入这儿的要求繁琐,盛拾月等人只能被打散,与不同千门人踏入其中。
随着走动,盛拾月袖子微微露出一抹香,这香奇特,味道极淡,除非有人可以寻找,否则极察觉,可却经久不散。
这是盛拾月等人听到金夫人描述时,想出来的法子。
这香是盛拾月看到闲书后,好奇让人去寻的,府中恰好还有些许,恰好能派上用场,而猎狗就更简单了,一群整日养鹰遛狗斗蛐蛐的纨绔,若要寻别的东西还麻烦,可要是嗅觉灵敏的猎犬,还能细细比对挑选一下。
刚好萧景那儿就有只极聪慧的大黄犬,往她未婚妻那儿一递,别管这群人怎么绕,绝对丢不了,最多就是路上耗费些时间,需要里头人多等一会。
见盛拾月脚步迟钝,金夫人不由催促了声:“小九快些,她们应该都在里头了。”
为隐藏身份,众人都各自取了别称。
盛拾月回过神,连忙快步跟上。
不多时,就瞧见等候的仆从侧站在一边,将她们带领向更深处。
盛拾月四处观察,不由感慨这地方确实小心,除了外头那位管事,其余人全部黑衣蒙面,完全遮住自己,即便有官府查到这儿,众人往外头一逃,衣服一扒,即便捕快从面前跑过,也不知道是谁。
就是不知他们是怎么分辨客人与仆从的,听声音吗?
再过片刻,就走到了一处宽敞大厅,墙壁上镶着数不尽的夜明珠,将地下空洞照得如白昼亮堂。
正中间高台放着铁牢,牢中锁着许多稚嫩小孩,周围几处暗道通向隐蔽房间,有些是供给不方便将人带走的客人,买下受虐待没死的孩子都会锁在里头,等待下次的欺辱,有些房间甚至有护卫看守在外头,除里头管事外不得进入。
见两人走进人群,便有几个客人悄声向这边靠近。
黑袍宽袖隐藏的手稍靠近,盛拾月便伸手,朝对方手背敲了二下。
等待已久的叶流云放下心,便站在盛拾月身旁。
而其他人则各自寻
找同伴(),再向别的地方走去。
站在周围的护卫视线扫过⒂[((),浑然不知这些黑衣人已互相调换,只知放眼望去,不是单人站在远处,就是两两贴在一块低声闲谈,看不出任何异常。
没让她们多等,再有两批人进来后,之前那个管事就出现在高台之上,铁笼之前。
他恭敬行了个礼,就笑道:“让各位大人久等了,这儿的规矩想必大家都清楚了,我就省略说两句。”
“若有能入大人眼的,大人可唤来旁边仆从出价买下,要是有几位大人同时看上一个,可就地竞价,价高者得知。”
众人不出声,便表示默认。
管家便从侧边离开,而其他人则围上去。
或许是知道这事确实不光彩,所有人都很少开口,怕有认识的人依照声音认出,偌大的石室竟只有走动声和牢中幼儿压抑的哭声。
盛拾月心知耽搁不得,视线一扫,便瞧见角落里一个病恹恹的小孩,她半躺着地上,不哭不闹,就连气息都极微弱。
她便招手,喊到旁边一仆从,低声道:“这个。”
仆从应是诧异了下,这病秧子自进来之后就摆上来两回,别的小孩都被选中,就她一直被剩下。
他不由问道:“这个吗?里头还有几个长得不错的,大人不多看看?”
有此类癖好的,大多是喜欢逼迫幼儿时,她们崩溃、撕心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