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隔天,清晨,还没有醒转的宁云初感到了冷意,本能地往身边的男人怀里钻去。
山庄里的清晨感觉比市区冷多了。
夫妻俩又没有关窗,仅是拉上了厚重的窗帘而已。
故而清晨的冷空气灌入了房里,宁云初就觉得冷了。
外面还下起了雨,冬天下雨,很容易就拉低气温,让莞城人感受到了冬天的到来。
上次冷了一个星期后,气温回暖,最近的天气都是白天太阳高照,热得像夏天一样,也就是早晚需要添一件薄外套。
现在下了雨,就让人觉得冷了。
战奕辰眼睛都没有睁开,伸手拥住了往他怀里钻来的娇妻,又扯了扯被子。
又过了几分钟,战奕辰醒了。
他是听到了雨声。
下雨了呀,怪不得会有了冷意。
战奕辰低首在娇妻的脸上亲了亲,然后才轻轻地推开她,人跟着起身,尽量不惊醒娇妻,他走到窗前,拉开了一边的窗帘,冷风夹着雨水吹进来。
他立即关上了窗,再拉上窗帘,转身往回走。
“下雨了?”
回到床前,他才坐下,床上的人儿问着他。
“嗯,是下雨了,老婆,你醒了。还早,再睡会儿。”
宁云初还躺着,她问道:“现在几点了?”
战奕辰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答道:“才六点半,还早,再睡半个小时起来,吃了早餐,咱们再回市里。现在雨有点大,又吹风,咱们先不出门。”
若是雨势再大点,他就跟大哥说,上午不回公司了。
宁云初闭上了眼睛,说道:“那我再躺会儿,怪不得冷了,下了雨,天气预报好像说最近会降温,又降到上次那么低的温度,晚上最低是五六度这样。”
天气冷,她都不想出门,就想在被窝里躺着。
特别是又冷又下雨的天气,不是为了讨生活,为了赚那几两碎银,谁愿意出门?
战奕辰躺回她的身边,自她背后拥住了她,低柔地道:“也就是天气冷了,你才会主动地往我怀里钻,我巴不得下雪呢。”
像他大哥以前为了给大嫂当暖炉,故意不开暖气,还开了窗,让室内的气温变低,冷得大嫂就将大哥当暖炉了。
这种闺房趣事,还是大哥有一次说漏嘴了,他才知道的。
真想不到大哥那么严肃的人,也有那么多的心眼儿,算计他大嫂,大嫂被大哥吃得死死的。
外面的人总是说大哥是宠妻狂魔,是妻奴,被大嫂管得死死的,大嫂又何偿不被大哥牢牢地拴住,论计谋,论心眼儿,十个大嫂都比不上他大哥。
“我们莞城不会下雪,深夜的气温降到几度,就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候了。”
宁云初说道,“你昨天跟我提到带我去北方看雪的事,我昨晚做梦,一个晚上都梦到雪,梦到我们堆雪人,打雪仗,玩得很开心,但是到最后,我还梦到了宁思淇,她像个疯子似的,冲过来,摧毁了我们堆的雪人。”
“她还在梦里指着我大骂,反正就是很凶,看我的眼神,像淬了毒一样,然后,我就觉得冷,本能地靠近你,人就醒了。”
“等你的视力完全恢复了,一定带你去北方看雪。她,她敢毁了咱们堆的雪人,我把她埋在雪堆里成个雪人。在你梦里,难道我没有出手教训她吗?”
宁云初哑了哑口,说道:“可能我的潜意识里,觉得这是我姐妹之争,不想把你牵扯进来吧,梦里没有看到你出手教训宁思淇。”
战奕辰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就在她的唇上轻咬了一下,“你没有将我放在你心里的第一位,遇到困难时,不是第一时间想到我,你想到的是莫大哥是吧?”
“又来了,又来了,你又吃莫大哥的飞醋,莫大哥已婚,你少说这种话,免得大嫂误会,影响了他们夫妻感情。”
对于这个男人到现在还会吃莫大哥的醋,宁云初也是无奈得很。
解释了无数次,他还是视莫大哥为情敌。
但是莫大哥过来时,他叫哥叫得比谁都亲热。
“我的生长环境,让我习惯了遇到困难就自己想办法解决,所以在梦里就算和宁思淇发生了争执,我也不会梦到谁帮我出手教训宁思淇。”
“莫大哥是报恩,对我极好,我们俩相互扶持,如同亲兄妹一样的,跟你解释了多少次,你怕是左边耳入,右边耳出吧,总是吃莫大哥的飞醋。”
战奕辰搂紧她的身子,小声咕哝着什么,她被他搂得太紧,忙着推开他,没有留心听他的咕哝,不知道他在咕哝什么。
莫东浩爱过宁云初的,只是他没有表露出来,同为男人的战奕辰却看出来了。
哪个男人大概都会像他这样吧,知道某个男人曾经爱过自己的老婆,就会忍不住防着对方,若是老婆关心对方一下,他会胡思乱想,担心两个人有私情。
莫东浩来莞城时,战奕辰叫哥叫得比宁云初还要亲热,是在提醒着莫东浩,他只是宁云初的大哥,不要再有其他的非份之想,更何况莫东浩已婚,千万别辜负了他的妻子。
“睡不着,起床吧。”
夫妻俩这样说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