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了。” 林深眼尖,发现了宁玉额角的红,他指了指那里问道:“这儿怎么了?” “没什么事,不小心撞到了。” “照过镜子吗?这么红,不像没事的样子。” “……还没。” 林深一通电话,张树送来了药膏。 他拆开包装,想要直接给宁玉上药。 宁玉拦住他的手:“我自己来吧。” 林深没把药膏交给她:“这么不想和我接触?” 宁玉望向他的眼底,寻找到了自己的面容:“我自己能做到的事,为什么要你帮我?更何况……” “嗯?” “你又要说我欠你了吧。”宁玉拨动额前的碎发至耳后,“上次的还没说什么时候要还。” “在你心里,我这么小气吗?一点小事而已。” 林深不由分说,蘸着白色药膏的指尖碰上了宁玉额角的红肿处。 额角伤处传来阵阵凉意,自林深的指尖处散开,随着涂抹的动作,清凉战胜了肿痛感。 “没有觉得你小气。” 只是人与人之间有了相欠,便有了牵绊。 一旦有了牵绊,就不得不再相互往来。 注定分开的人,没必要这样。 “曾经借朋友的钱,你会还。同时,你也会和朋友在小事上互帮互助。听起来,是不是和我们的关系很像?” 林深的上药动作轻缓,眼神温柔,好似在看着他精心呵护的宝物。 宁玉垂着眼。 他们的关系,哪里是朋友。 总感觉哪里不对,可她暂时说不上来。 “所以今后,你可以把我当朋友,依赖我一点。” 宁玉没回应。 林深也没有再问下去。 他拧好药膏的盖子:“一日两次,明早不要忘记了。” 睡前,宁玉的脑中徘徊着林深所说的“依赖”。 真的可以吗? …… 不,她不想依赖任何人。 她相信的,只有自己。 这晚,宁玉做了一个梦。 梦境的画面非常朦胧,混沌一片,除了一片黑什么也看不见。 梦里的她同样闭着眼,但莫名的,她就是知道这是梦。 身体埋在被子里热乎乎的,唯有额角的肿胀处有尚未完全褪去的凉意。 倏然间,额角被什么所触碰,凉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些许的酥麻。 触碰额角的那东西是柔软且温热的,和体温差不多。 这好像是…… 一阵微风从额角拂过。 可是窗户不是关着吗,哪来的风? 她猛然睁开眼,看见的是林深放大的脸。 只见他坐在床头,唇才缓慢离开她的额角,正含情脉脉看着从熟睡中醒来的她。 朦胧的月色下,林深唯有眼底是微亮的,身形轮廓和背影融为一体,叫人分辨不清。 窗外洒进氤氲的光,给他镀上一层银白,仿佛只行走于夜间的天使。 比起白天,现在的他更美。 让人……想要亵渎他的神性。 见她醒来,林深不由分说,当即垂首覆上她的唇。 她瞪大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两唇相碰,酥麻感自唇部蔓延至全身上下,热意以唇为中心,向四肢百骸流淌。 她在林深的臂弯中,被木质清香笼罩着,鼻尖被他的气息所侵染。 下一秒,林深捉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支撑引导着她的手放在耳侧。 昏沉又清醒的感觉下,她四肢绵软,竟生不出一丝力气。 或许有可能…… 她其实是不想推开他的。 紧接着,林深微微掀开被子钻了进来,两人间只隔着两层睡衣布料。 轻而易举地,她在迷乱中感受到了林深的心跳。 逐渐,他们的心跳同频,呼吸也同频了。 明明被子有大半滑落在地,可是她怎么比刚才,更热了一些? 不知是在什么的驱使下,她竟然闭上了眼,回应着林深。
色令智昏(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