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源一手插兜,一手拿话筒:“先说结论,我不会和毕胜淑女士订婚,更不会结婚。” 今天来参加订婚宴的人,有相当一部分是当初在宁海伟寿宴现场的人。 “哇哦,果然!” “我初中和毕胜淑一个学校的,当时班里同学拍她马屁可勤快了,得罪她的都没什么好下场,天道好轮回啊!” “你们巴结她还不如巴结宁玉呢。” “怎么才能巴结宁玉啊,倒不是想贪利鸿集团的资源,只是单纯喜欢漂亮姐姐。” …… 龚殊本来昏昏欲睡,迷糊间听见谷源的发言,他的思维停滞了一会,随后从椅子上弹射起来。 他站着清醒了几秒,又坐下来。 林深坐在他左侧。 他问:“这就是你说的热闹?” “是吧。”林深模棱两可。 “什么叫是吧?根据我对你的了解,我来猜猜……”龚殊沉吟片刻,“这里边有你的推波助澜吧?要么就是你什么都没干,猜到现场会有这个局面?” 林深但笑不语。 “反正你肯定知道点东西,不然才不喊我呢。跟兄弟说说呗,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龚殊在自己嘴前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他们不值得我花什么大心思。” “也是,段位太低了,不够格。”龚殊很快想明白,“那就是你猜到的了吧。” 倒也不是猜到的。 不值得花大心思,但是可以花小心思。 林深深谙语言的艺术。 谷源平时话少,今天难得吐露自己的心思。 “我喜欢的人另有其人。”谷源神情怆然,“而且我喜欢了她好几年。哪怕……” 哪怕她已经结婚了,我也依然不想放弃。 结婚了不还是可以离婚吗?正如订婚了也能退婚。 这样说出来不合适,会给宁玉带来麻烦的。 他换了套说辞:“哪怕她喜欢上了别人,我也会试着争一争。” 只有毕胜淑注意到,谷源的眼角红了,几近泛出泪花。 他眨了下眼,一滴泪流下。 她气不打一处来。 从事艺术行业的人大多情绪饱满,古今中外的各类文学、影视作品不外乎是在表达情感。谷源的电影常令人感受到浓厚的情感。 但他不喜欢别人揣测他的情绪。 是的,作为崭露头角的影视界新星,谷源在访谈中不多言,他通常面无表情,也不喜欢大庭广众下说自己的事,非常讨厌别人询问他的喜好。 他认为那是一种冒犯。 今天,他竟然不顾在场的媒体,大胆说出这些。 此刻,宁玉感到有一道强烈的视线,饱含最热烈的情感,向她的方向射来。 她抬眸,遥遥撞见谷源的眼。 这个角度看上去,谷源似乎在看她? 还是别这么想了,太自作多情了。 宁玉敛眸。 “原来他一直有喜欢的人吗?听他话里的意思,应该是在你们订下口头婚约之前了。”林深故作好奇,“你知道这件事吗?” “应该是吧,他没和我说过。” 准确而言,他们两人根本没说过什么话,仅有在长辈喝酒时出现闲聊几句。 这么看来,毕胜淑说谷源喜欢她,纯粹是在唬她。 于她而言,这不过是过眼烟云。 谷源早和她没什么关系了,她也不喜欢谷源。 上菜已至甜品水果环节,林深夹了一个乌龙茶糕给宁玉,评价谷源:“那他好渣啊,有喜欢的人还犹犹豫豫,放任一切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确实挺不负责任的。” “如果是我有喜欢的人,要不要猜猜我会怎么做?” 宁玉觉得该递个话头:“会怎么做?” “你先猜猜?” 宁玉若有所思:“会拒绝其他所有人,猛烈追求她?” “不够,这些远远不够。”林深摇头。 乌龙茶糕的香味在宁玉的舌尖肆虐,林深应该也吃了一块糕点,口中食物清香由气息游荡到了她的鼻尖。 他吃的那块,香味大约比她手里的浓。 林深墨黑的瞳孔闪烁着清亮的光泽,宁玉迅速产生一个认知——现在的林深,非常认真。 “我会想
他们的爱(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