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骤然交错,交合刹那便分开。 宁玉松开手,心惊肉跳看着他。 她是高敏感人格,身心上的任何感知都会无限放大,不论是痛苦还是愉悦。 林深衣衫凌乱,领口的纽扣不知何时解开了,露出了骨感分明的锁骨。 宁玉松开他的领口时,嘴唇不小心磕碰到了他肩头,留了一个清晰可见的口红印在白衬衫上,格外显眼。 细看,还能看出口红是豆沙色。 宁玉有些后悔了。 这样大胆的行为,真的是她做出来的? 但凡头脑没这么发热,都干不出来! 今天亲了林深两回,晚上肯定是睡不着了。 林深好整以暇整理了下衣服:“既然是强迫我的,那我们扯平了。” “……”不是这样算的! 宁玉瞪着他。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林深装作苦恼的样子,“要不你再亲我一口,撒撒气?” 他一本正经:“打我几下也行。” 宁玉陡然问:“你长这么大,还没有人强迫你做任何事吧?” 林深家境优越,外人没办法强迫他。 半年前他力排众议和她结婚,家庭的阻挠很小,足以看出家中长辈对他的重视。 家里也没有人强迫他。 所以,他不知道被强迫的感觉才正常。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还是尽量体谅他一下吧。 一辆车快速驶过,林深的脸容上留下短暂的阴影。 轮胎在水坑里打了个滚,溅起脏污的水花。 水花跳得极高,落到了他的黑色西装裤上,留下泥泞的痕迹。 这条西装裤由知名品牌定制,纯手工制作,全球仅此一条,光是定金就交了七位数。 他无暇顾及这微不足道的事,或者说,这根本是不需要在乎的事。 宁玉黑白分明的眼眸淡淡扫过林深的唇,耐心等待他的答案。 天地之间,除了鸟鸣,只有远方的鸣笛声。 林深好看红润的唇动了动,终究没说出话来:“……” 宁玉莫名觉得他是有难言之隐,但还是下意识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看来是没有了?这是被强迫的滋味,我只是想让你感受一下。”宁玉裹紧身上的外套,“只是你大概不讨厌我,所以才没生气吧?” 林深的神色倏然变化,换了副委屈的面孔:“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么随便的人吗?听上去像是对谁都能下得去嘴。” 他的眉眼耷拉下来,清爽白皙的面庞蒙上一丝阴霾,神似口中食物被夺走的犬科动物。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宁玉颇不自在,险些以为自己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总之我不喜欢这样。既然你和我是平等的合作关系,需要我的帮助,就应该尊重我的想法。我想我们的关系还没到可以随便做这种事的地步。” “如果说,这就是你的帮助呢?” “……什么意思?” 林深的神态恢复正常,好似不久前的委屈是给人的错觉:“你知道的,我家来往的亲戚不少。万一被人怀疑,或者外面产生流言,我们就必须用行动澄清。这些很多都是突发情况,到时肯定来不及细说。” 宁玉想象了下相关场景:“我懂了。” “照你的意思,提前和你商量就不是强迫了?既然如此,我们干脆现在就约定好吧。”林深伸出手掌,行了一个绅士礼节, “请问我名义上的妻子,我是否可以在紧急情况中,得到一亲芳泽的机会?” 他的话说得端庄,说出了一股身处大场合的气势。 在西方文化里,这样的礼节通常使用在舞会中,由男方邀请女方跳舞时使用。 雨烟巷是带有浓厚东方风韵的地点,林深在这儿做出他国文化的动作,丝毫没有违和感。 宁玉眸光微动。 只是逢场作戏,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更何况,凭林深的姿色,吃亏的未必是她。 宁玉勉为其难把手搭了上去:“好吧。反正等我们离婚了,一切也就结束了。” 离婚后,她不用再看到他这张摄人心魄的脸,受到海妖歌声般的蛊惑。 她可以努力摆脱家庭,做一切她想做的事。 林深眸色一沉。 他轻叹一口气,看似不经意地问:“跟我结婚很丢人吗,你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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