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得知丁斜外一家人的情况后状态好了许多,久而久之,外露的戾气消磨了大半,仿佛又回归到了原来的那个她。 她原先就和同学们没什么交集,没人发现她的内里仿佛换了半个人一样。 只有宁玉自己清楚,温暖的离开好似一剂效用并不那么强烈的腐蚀物,正在慢慢把她的心侵蚀出千疮百孔的洞。 有风吹过,便可发出鬼哭狼嚎般呜咽声音的心洞。 但她会带着残破不堪的过往好好活下去。 毕竟,妈妈和温暖都是这么期望的。 这件事告一段落后,宁玉和林深没再有什么往来。 宁玉是不会主动给林深发消息的,而林深只会在逢年过节群发些祝福语给她。在这种时候,她回“同乐同乐”后,那边便没了回音。 他们又重回到了陌生人的状态,唯有宁继偶尔会和她提起林深。 某个周六,宁厉有事外出了,只有宁玉和宁继两人一起吃饭。 宁继坐在长桌一侧,正对着宁玉:“你最近和林深关系怎么样?之前如果没有林深,我是没本事查到丁斜外父子身上的,你后来单独感谢过他了吗?” “没有,我和他已经不怎么说话了。” 宁继夹着的菜掉回了碗里:“是他和你说话,你不回他吗?” “怎么会?是他不怎么和我说话了。” 宁继显然不信:“啊?依我看,他对你有点意思啊。包括丁斜外一家人的下场,肯定有他……” 他的脑中蓦然闪过林深叮嘱过的几句话,旋即止住了话头。 “有他什么?” 宁继睁眼说胡话:“有他暗地里诅咒的份!” 宁玉:“……” 宁玉有时回忆起来,深觉林深这人还挺重诺的。他连安慰人时说的话都还能兑现,还真的帮了她很大的忙。 他记性那么好,应该还记得当年的那桩旧事吧? 在宁玉心里,那一切没法化作过眼云烟,只能随着时间的冲洗,淡忘更淡忘。 可是真的能淡忘吗? 她凝视着窗边那只乖巧站着的缅因猫,心中的钝痛愈发强烈,酸涩沉闷占据了全部心腔。 “吱呀——” 宁玉身后的门开了,她没转身,目光还停留在猫身上。 她贴近窗户,不由自主伸出手来摸上猫的头,动作很轻,生怕惊扰了它。 缅因猫是长毛猫,它应该最近才洗过澡,触感比平常要好得多。 原以为这只猫会躲避她,没想到它却露出餍足的表情,眯起眼蹭了蹭她的手。 宁玉愣住了,仿佛找回了五年前熟悉的感觉。 居然连抚摸时的触感,都和温暖一模一样啊。 王佑佑面色不愉出了门,一眼看见宁玉在撸猫:“宁玉,你怎么还在这?” 宁玉如梦初醒般转身,本能想扯个谎:“我……” 王佑佑走近两步,端详了下宁玉的表情:“我知道了,谢谢你特意等我。” 她懂的,宁玉应该是不好意思了。 要知道,她曾经说过宁玉的闲话,宁玉就算有心想和她做朋友,出于尊严的考虑,也难以说出口。 换谁都会这样的,她太能理解了。 宁玉不在乎自己被误会了:“我们走吧。” 两人一路无话。 在女孩子之间,同去同归是一个很好增长友谊的方式,只要这样多相处几回,也就默认自己和对方是朋友关系了。 王佑佑见宁玉没有说话的意思,便索性主动开口:“那个……之前对你的那些质疑,我很抱歉。我不应该未经任何了解就断言你没实力的。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一下好不好?” 既然宁玉脸皮薄,那就让她来给一个台阶吧。 宁玉尚在魂游天外,只听见了后半句:“好。” 王佑佑心想果然如此,体贴地问: “那我们交个朋友吧?我现在非常仰慕你。” 她看宁玉也不像主动说出这类话的人,干脆趁此机会说了。 面对王佑佑期盼的眼神,宁玉兴致缺缺道:“我没什么好值得仰慕的。” 王佑佑只当宁玉是谦虚:“不要这么贬低自己。更何况就算你妄自菲薄,我该仰慕你还是仰慕啊。你看我水平不差,能被前辈挑中,和我交个朋友也不亏对不对?” 看来委婉的说辞是没用了。 宁玉长舒一口气,直言:“我们不适合
一些家事(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