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宫不说,这次竟然直接追上了神只为了取她性命。
他竟然要为了那人类少女弑神吗?
愤恨和妒意在口沸腾燃烧,妮可玫瑰色的眼底染上赤红。
果杜勒斯说的是真的……那么那名人类少女已经死了。
为了一死人,珀金必要这么大干戈,耗费这么大的代价吗?
他又能做给谁看?
可果珀金真的为此而发疯想要杀了她,或许侧面证了那人类少女已经死去的真实性。
妮可中突然流淌起一种快意,就连她此刻逼得只能仓皇逃离神的狼狈都不在意了。
好。
她失去的不过是权利和荣光,可那人类少女失去的却是性命。
两相比较,是她赢了。
珀金不愿意站在她的身边,还把她害得此狼狈。
那她就毁掉他最珍视的东西。
在的他,一定比她还要痛苦一万倍吧?
妮可唇角勾起一抹畅快的笑意。
她总算了一点好情,抬头直视着杜勒斯。
“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你知的,对吗?”
这一次出手影响到了珀金,无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杀上了神,她都无暇再估计杜勒斯的生死。
珀金找到杜勒斯只是时间题,况先前他还招惹了嫉妒之神泽维尔。
她在分身乏术,没精力去保他的命。
当作了用之则仍的弃子,杜勒斯的神情却十分平静,没流露出丝毫的埋怨和悲伤。
他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天,又或者是认了命,淡淡点头:“您放。”
杜勒斯深深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妮可。
他爱慕着她,这份感情持续了上千年,却从未减淡消失,反而每分每秒都愈演愈烈。
为了她,他甘愿付出一切。
即使是生命。
“无论是哪一位大人最终找到我,我都一定不会说出任对您不利的。”
妮可满意地点头。
她最后嫌恶地瞥一眼脏兮兮的桌面和那杯不知用什么酿出来的酒,拂袖起身。
这里她一秒钟都待不下去,要不是为了得到杜勒斯的保证,她根本不会来这里见他。
在目的达成,妮可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
杜勒斯注视着妮可离开的背影,眼底流露出浓浓的眷恋。
他知,这或许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了。
但他没阻拦她,直到她即将推门离开时,才忍不住开口。
“您接下来要去哪里?魔渊对您来说……并不安全。”
妮可脚步微顿,她转过头看着这追随了她千年的身影。
她的情点复杂。
杜勒斯的忠诚毋庸置疑,但她在的狼狈中至少一半是他带给她的。
最后,她还是狠收回视线,转身离开,什么也没说。
杜勒斯喉结上下滑了一下,门缝缓缓阖拢,隔绝了他的视线。
他闭了闭眼睛,最后轻声说,不知是在说给谁听。
“……请您保重。”
就在这时,桌面上的酒杯微微一震,杯中酒泛起点点涟漪。
空气里的温度骤然冷却下来。
杜勒斯若思地放下酒杯,垂眸朝内望去。
起伏的酒面凝固在了一怪异的角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大人物来了。
只不过,究竟是哪一位先来呢。
依照在的状况来看的,似乎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一位。
杜勒斯已经预料到什么。
他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将手中的酒杯安静放在桌面上。
嘈杂惊恐的喧嚣声中,冰冷的黑色烈焰在他身周沉浮。
杜勒斯抬起眼,指尖拂过掠向颈间的黑焰,对上泽维尔居高临下的冰冷视线。
“原来是你。”他了然地感慨。
泽维尔抬起一条腿踩在杜勒斯对面的椅子上,屈膝倾身,手臂懒洋洋搭在膝头。
他掀起一抹嗜血的笑意:“还真是让我好找。”
像是察觉不到高悬于头顶的死神镰刀,杜勒斯无波无澜地看着泽维尔。
“抱歉,之前些非做不可的事情。但在,一切都结束了。”
他摘下兜帽,露出那张英俊冷淡的脸,丝毫没反抗意思地站起身。
“要在这里手吗?”
泽维尔鼻腔里逸出一声夸张的嗤笑声。
他随意碾了碾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