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沉默片刻,只能试着将一把糖全都递过去,然后更轻地放柔了语气。
“刚才太少了是不是,这样你看看呢?”
相信游戏程序总是没错的。
很多游戏里的NPC不都是需要某些定道具才会触发什么行吗?
温黎死马当活马医地盯着男孩的反应。
这一次,男孩睁开那双泪意朦胧的眼睛,稍有兴趣地看过来。
哭声暂时止住了,还是断断续续地抽噎着。
这招有效!!
温黎趁热打铁,赶紧把糖果塞一边沉默不语的卡修斯手里。
卡修斯垂眸扫一眼,不置否:“怎么?”
“你来把这些送给他。”金发少女眨眨眼睛。
银发红眸的神明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你确定?”
“是你把他吓哭了,当然要你自己来哄。”金发少女也朝着他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
哄孩子?
银发红眸的神明随意看一眼掌心。
几粒糖果安静躺那里,糖衣皱巴巴的,看去极廉价。
他反手一把将糖果随扔到身后。
温黎眼睛睁:“您这是干什么?”
救命,简直是个熊孩子。
不喜欢就不喜欢,扔了干嘛?
他完全以还给她啊!
温黎心里一阵腹诽,正要认命去捡,手臂被轻轻扯住。
“用不着那些。”卡修斯的声音落她耳边。
他轻描淡地说,“你这里看着。”
真的?
卡修斯能找到比这更好的办法?
还是说这实就是隐藏剧,专门为卡修斯的第二人格设计的?
温黎将信将疑地重新退回来。
她刚站好,余光望见一道一闪即逝的神光。
银发青年苍骨感的指尖,出现一朵叫不出名字的花。
“这是……什么?”男孩微微一怔,短暂地忘记了刚才被支配的恐怖。
银发红眸的神明没说话,只是随意了下指尖。
男孩眼前一花,耳侧多出了一点重量。
轻轻的,痒痒的。
有点奇怪的感觉。
他瞬间止住了哭声,下意识伸出手摸了摸耳朵。
然后他就摸到了一朵花。
“为什么我的耳朵长了奇怪的东西?这是什么?”男孩抹了一把眼泪,鼓起勇气看向卡修斯。
银发青年单膝跪地他身前不远处。
似乎是察觉到男孩的视线,他轻轻扯起唇角。
“是花。”他随口道。
为什么这里会出现一朵花呢?
男孩有点好奇。
他的心很,一次只能装进一件事,立马就把刚才哭泣的原因忘了个干净。
“……为什么这朵花会出现、出现我的耳朵?”
银发青年单手搭膝头,漫不经心道:“它也以不出现那里,出现任何地方。”
嗯?
男孩眨眨眼睛。
紧接着,一只手探向他的耳侧。
男孩条件反射身体一僵,又回想起刚才眼珠子凉飕飕的恐怖感觉。
这一次,那只手并没有伤害他,而是轻轻取下他耳侧的花。
银发青年垂下淡银色的睫羽,落花瓣的目光辨不清绪。
真是愚蠢。
搞不懂这种事有什么意思。
竟然能让另一个他如沉迷,且心甘愿地跟着一起犯傻。
卡修斯心里漫无目的地想。
先前没体会过,倒也不错。
至少,不会侮辱他的智商。
他随意把花扔到男孩手里,“把它摘下来不就以了?”
有什么好惊怪的。
男孩呆呆地看着这朵花,然后心翼翼地把它揣进口袋里:“放这里也以吗?”
卡修斯:“……”
他皱了下眉,还没说话,斜地里就插进来一道轻快的女声。
“当然以。”
生怕卡修斯的第二人格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温黎赶紧见缝插针地把话题接过来。
男孩肉眼见地开心了一点,用手背抹了一把脸未干的泪痕。
他作轻柔地抚摸了一把柔软的花瓣。
这是冬天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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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说,冬天是不会开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