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琴酒,在座的没人能再保持淡定。
工藤新一更是病重垂死惊坐起:“安室先生的高中同学是琴酒?”
安室透:?
“不是,”他急急忙忙否认,“你怎么会这么想?”
话出口就工藤新一便意识到不对劲。
今晚的大脑好像格外迟钝,他心中疑惑,低头观察起信封上的字迹时也有些心不在焉。
信封上的笔迹和琴酒的个人印象完全不符。
不是霸气侧漏的龙飞凤舞,看似端正却又在某些笔画转折冷硬。
工藤新一没见过琴酒的字,看过之后便递给琴酒的酒厂老同事们:“这是琴酒的字吗?”
“我没见过他写字。”
赤井秀一瞧了眼就没接手,主动让给宫野志保,却不想后者也没伸手,直接一锤定音:“是他的字。”
“真的吗?!”
疑问就这么得到肯定的回答,别说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就连安室透也忍不住跟着一起确认。
等等,不对。
“所以其实安室先生你也不确定吗?”
工藤新一还以为安室透已经掌握足够的证据,才会来单刀赴会。
安室透微笑不语。
宫野志保的切入点则与侦探不同:“以前在实验室的时候,我见过他签名,和这个很像。”
琴酒和签名这个词真不搭,只会让人联想到死亡名单。
几人互相看了圈,既然已经确定是琴酒的笔迹,那么能让去世已久的人的字出现在一周前的信件上的方法,不外乎就那几种。
“是仿写还是拓印的?”
“这就是你们侦探的工作了。”
这几个侦探平时在案发现场转一圈,能把刑警武警鉴定法医税务局的工作全做了。上能无图纸徒手拆炸弹,下能查账核算智斗金融犯。
宫野志保琢磨着,笔迹鉴定这种活怎么都轮不到她。工藤新一却觉得还能争取下。
少年双手合十,十分虔诚地垂手拜托:“抱歉,灰原,这里只有你见过琴酒的字,拜托了。”
说罢他微微抬起头,悄悄地睁一只眼打量她的神情。
宫野志保:“……”
你以为我吃这套吗?
是的,她吃。
在侦探的恳求下,宫野博士终于接过信封:“拓印应该可以先被排除,不然降谷肯定会发现的。”
安室透点点头。
“至于是不是仿写,其实我觉得可以先试着过侦查。”
“不要!万一大成功就糟糕了!”
“不用了吧?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齐齐出声,满脸都是抗拒。
宫野志保:你们平时不是很莽的吗?这时候怎么怂了?
【其实你们可以直接问我的。】
“不用了谢谢。”
工藤新一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大成功后的情况他现在怎么都回忆不起来,但从现在身体的不适感、和自己也意识到的精神上不对劲来判断,当时的情况肯定已经无法用糟糕来形容。
他不想让其他人也经历一次。
KP才不管这个,既然已经被呼唤就不会轻易退场。
【你们可以看见信纸上的字迹丝滑流畅一气呵成,没有生硬的停顿与转折,模仿的概率很低。】
工藤新一震惊:“这KP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他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请不要质疑KP的客观与公正性,况且你们现在都处于新手保护阶段,难度已经降低了很多。】
“这话你自己信吗?”
【当然,而且你的情况和其他人还不太一样。】
工藤新一:?
【你还有未成年保护机制哦,亲。】
够了。
再度受到年龄暴击的工藤新一压根不想开口,KP略占上风后也不再继续。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比起什么见鬼的保护机制,他们更在意的还是KP那句“字迹不是模仿的”。
死去的琴酒和这件事的牵连他们一时也想不明白,楼下的剧院众人短时间内也不愿再去。
剩下的选择只有一个。
“要不先去你那个朋友的家里看看?”赤井秀一看向安室透。
被询问的安室透有些恼怒:“这个不用你说。”
显然他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同样的想法被多年的死对头抢先一步提出,让他感觉自己落后了一步。
——就很不爽。
赤井秀一习以为常地忽略安室透语气中的敌意,他就当对方同意了自己的提议,又去问另两人:“你们就留在旅馆等我们?”
“我也一起!”
工藤新一自然是要跟去,他终于对这次的案件终于产生了浓厚的兴致:“灰原你呢?”
“你们是手牵手一起去卫生间的JK吗?”
“那灰原你一个人留在旅馆等我们?”
“……我也去。”
“我的车就停在楼下。”
四人意见达成一致,便立刻行动。
电梯来得挺快,里面也没人,眼见着即将抵达一楼,KP的声音却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