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路上有点堵,所以迟到了一小会儿,没等太久吧?”
阿布似乎没太在意他们微妙的表情。
一边说着,一边朝他们每人身上都分别看了眼,他的目光没有停留很久。比起打量,更像是在清点人头。
“听说你们五个人会分批抵达埃及,但现在看来你们人都已经到齐了,那我们可以出发去酒店了吧?”
他们看看阿布,又看看车里的某人,看上去有些为难,却也并没有那么的为难。
“我们这辆车最多只能坐下五人。”
“要不把那家伙塞后备箱。”
“志保你对后备箱是不是有什么执念?”
“等一下,这辆车是赤井秀一的吧?”
众人看向安室透,似乎是在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但安室透显然也有自己的想法:“如果,我是说如果,这辆车还是纽约的那辆的话……”
那马克的尸体不会还在后备箱吧?
其他人心中不约而同地卧槽了一下,他们甚至顾不上一脸困惑的阿布,立刻又齐聚到后备箱,把并不算宽敞的后备箱开口围了个严严实实。
如果马克的尸体也被打包带来,他们要抛尸的对象岂不是又多了个?
好在后备箱打开后,并没有他们预想中的场景。
里面只有一个黑色的小型行李箱,以及一个他们颇为眼熟的满是伤痕的木盒子——是之前旅店里装贝雷塔的那个,后来他们逃出剧院去找炸弹时,这个盒子就莫名消失了。
只是当时众人的注意力全在炸.药和赤井秀一身上,谁也没有去寻找这个盒子的下落。
如今看来,应该是被安装炸.药的琴酒顺手给回收了。
这家伙居然还挺念旧的?
“你们先把行李箱放好吧。”
阿布似乎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跑到后备箱,只当他们还没来得及放行李,十分体贴地说道:“我是自己开车来的,你们的车跟在我后面就好,不用管我。”
这倒是解决了车位不够的问题。
但是新的问题也随之出现——
“琴酒坐哪里?”
这的确是个问题。
赤井秀一意识到这点,替其他人放完行李拔腿就跑,率先抢到了驾驶座的位置:“我开车,剩下的你们随意。”
安室透快被他气笑了:“赤井秀一你又算计我们!”
赤井秀一听到了只当没听见,直接开始寻找起了自己的香烟,并且吸取之前的教训,无论如何都不回头。
被丢下的三人也没去把他从驾驶座上扒拉下来。
这人先前都玩自.爆了,这次就让让他吧。
“我不想和那家伙坐一起。”
“我也不想。”
工藤新一和宫野志保齐刷刷地看向安室透,安室透看起来倒是并不介意坐在琴酒的边上,只是……
“我倒是不介意看着他。”
他露出波本式笑容:“但你们真的放心让他坐后排吗?()”
虽然琴酒不知道为什么像个人偶,安静得有点诡异,但谁也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会被激活,万一他突然恢复意识摸出枪来……
先崩的就是前排的脑袋。
那也不能让他坐副驾驶,万一他动手我们死得更快。()”
宫野志保沉思片刻,又回到最初的提案,“所以还是把他塞后备箱吧。”
“灰原你什么时候成为后备箱战神了?”
“那就把他的手绑起来。”
安室透从后备箱摸出熟悉的胶带,脸上的波本笑更加灿烂:“志保你坐副驾驶,我和柯南看住这家伙。”
宫野志保终于接受了这个提议。
眼见着安室透拿着胶带把琴酒手腕横竖交错缠了几十圈,她终于放心地坐到了前排。
赤井秀一不在驾驶座上,他趁几人捆绑琴酒的时候偷偷溜下车,这会儿正倚着车门摸出了烟。
察觉到宫野志保不满的目光,他立刻走远了些。
阿布也悄悄跟了上去。
后排几人的操作看得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也不是不想上去询问,但看见这几人身上散发着的几乎肉眼可见的、令人胆寒的气息后,他畏缩地念着“天啊这是诅咒”,转而凑到那边赤井秀一的身边。
赤井秀一叼着烟、正在满口袋地寻找打火机。
阿布见状颇有眼色地给赤井秀一递上火,趁机压低声音问道:“那边……是你们那边什么特殊的习俗吗?”
赤井秀一:……
完了,风评被害了。
“算是吧,”他模模糊糊地说道,“旅行中给队伍里地位最高的家伙……人绑上双手,是一种特殊的祝福方式。”
阿布不明觉厉,这种神秘的祝福方式让他越发感兴趣。
“你能给我说说是什么祝福吗?”
——希望他别对同行者开.枪的祝福。
赤井秀一当然不能这么说,他满脸深沉地吸了口烟,而后对着天空吐了个浑浊的烟圈,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诉说道:“这么做,能保护同行者一路平安。”
阿布震惊到后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