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

她看了一眼腕表，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

闻绪：“走之前看待录音室的灯还亮着，就想着你肯定还没回去，所以就等了一会儿。”

“等我干什么？”

闻绪看着她的眼睛，眉头轻挑：“等你一起回去啊。”

“我自己可以回去，我不怕黑。”司瑾异常真诚地回答。

“......”闻绪略显无奈地闭了闭眼睛，扶额道：“行，我就多此一举。”

看到他的反应后司瑾低头哈哈笑着，他夹了一块排骨递过去，“尝尝，很香。”

闻绪就着她的筷子咬住那块排骨，酱香味充斥口腔，他捏住骨头，说：“晚上吃这么多肉，不怕胃里不舒服吗？”

他记得司瑾以前减肥过度经常胃疼，现在半夜吃这些大鱼大肉很伤胃。

司瑾略显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说：“我还以为你会说‘大半夜吃这么多不怕胖吗’。”

闻绪笑着摇了摇头，他看到司瑾那里地啤酒喝完了，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说：“你又不胖，根本不用控制饮食。”

“是吗？”司瑾从他手里接过水杯，继续吃排骨，她说：“现在网上还有很多网友拿我现在的全身照和两年前的全身照作对比，说我一点都不注重身材管理。”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堆叠起来的小肚子，说：“不过我确实从美国回来之后就不怎么控制饮食了。”

闻绪问她：“为什么？”

说到这个，司瑾沉默了一会儿，她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闻绪见她并不是很想回答，便转变了话锋，说：“现在挺好的，健康饮食的话心情也会变好。”

司瑾勉强地笑了下，“其实也不是不能说的，就是我从美国回来没多久我的身体就出了问题，医生不让我节食减肥。”

闻绪立马想到了之前陶希华给他说过的，司瑾曾有一段时间患上了神经衰弱的事情。

司瑾拿着勺子小口小口地喝粥，边回忆边讲述，“来洛城的头几个月，我一遍承受着网上的舆论压力，一遍把自己锁在录音室里夜以继日地写歌。”

“当时我的朋友亲人都不在身边，也没有哪一家娱乐公司愿意帮我。身边只有陶希华，是她最先发现了我状态不好。”

“有一段时间，我总是坐在浴缸里发呆，直到水全都变凉也回不过神；最痛苦的是那段时间里我每天晚上睡觉都能听到自己的猛烈的心跳声，仿佛要冲破胸膛。”

她问闻绪：“你听过《不能呼吸》的rex版本吗？”

闻绪点头，《不能呼吸》在发行一周后，司瑾推出了一个rex版本，里面多了一段很清晰地鼓点，这段鼓点直接让整首歌曲听起来多了一丝痛苦的挣扎。

当时的专辑制作详情页上写的是“采样自Kiya·Rusell的心跳”。【注释】

司瑾漫不经心地夹着菜，笑意仿佛是在炫耀，她扬了扬眉毛，说：“那是我在某一个失眠的深夜，采样了自己的心跳。”

她是笑着说这段话的，但闻绪坐在她身边，眼神里尽是心疼。

司瑾看到他的眼神后，摸了摸自己的脸，笑着问：“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闻绪的眼神依旧没有从她脸上移开，他摇摇头，柔声回答着，像是在安慰：“没有，就是觉得你比两年前好看了许多。”

这话听得司瑾心花怒放，但她还是故作矜持地回他：“你的意思是我两年前不好看？”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闻绪立马直起身子解释道，他抬手捏了捏司瑾脸颊上的软肉，“你以前也好看。”

吃完饭后，闻绪送司瑾回酒店。

漫长的公路上偶尔会有车辆路过，车灯打在他们身上，两人肩并肩地漫步在月光下。

司瑾的高跟鞋踩在柏油路上发出“嗒嗒”声，闻绪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脚，问：“累不累？”

她摇头，“习惯了。”

黑色的CL红底鞋拉高了她整个人的气场，她也低头看了一眼脚尖，问道：“闻绪，你为什么会来洛城？”

闻绪双手插进口袋里，他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夜空中的月亮，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我觉得曼哈顿的月亮没有这里的好看。”

“为什么？”司瑾随口一问，但闻绪回答的很认真，他说：“因为有你在的地方月亮才好看。”

司瑾再次被他的直球打得晕头转向，她愣了一秒钟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闻绪也没拉住她，只管在她身后宠溺地看着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