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等在门外。 尽管江婷月还是很难接受自己的失败,可是失败已成定局,她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总比回到父亲那里忍受水鞭,忍受冷眼要来得痛快。 她走出演播大厅,在镜头看不到的地方,一副冷冰冰的手铐挂上去,和左手那只昂贵的翡翠手镯碰撞在一起,发出叮铃叮铃的响声,像是嘲讽,又像是呜咽。 在江婷月离开演播大厅以后,弹幕区这才反应过来。 【我靠,第一次这个靠近瓜,这个节目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天呢,本来以为江婷月是个女神,没想到竟然是个法制咖,幸亏我之前就看她怪怪的,说不上来】 【我今天直播最后怎么怪怪的,原来是少了很多营销号的缘故,】 【我之前也曾经真心实意地骂过司睿,现在想想,真就是被误导了,啊啊,天杀的营销号!】 一场持久的恶意,伴随着警察带来的铁铐,彻底落幕。 对于江婷月这个名字,大众很快便会忘记,每天都有新鲜的事情充斥在人们耳边,谁哭谁笑,谁生谁死,时间面前,人类弱小如蝼蚁。 江婷月的双手手铐牢牢锁住,一路被扭送上警车。 “你在这里干什么?”车里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来看我笑话吗?” 司睿坐在警车里,这是她磨了一会儿警察叔叔,求来的几分钟时间。 “司睿你可真没品,成王败寇,我承认你赢了,也是我不会任由你侮辱我!” 司睿不说话,任由她发泄。 “你哑巴了?现在车里就我们两个,你还装什么小白花!我看见你就恶心,你给我滚!”江婷月情绪激动。 司睿抬起头。“你爸打你疼吗?” 她没头没脑来了一句,对于江婷月的咆哮,完全没有生气。 “什么?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的?!”江婷月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我后妈也打我,从我记事的时候开始,我就时常挨打。” 她看看车窗外头,几只小鸟落在树杈上,交头接耳。 “她情绪很不稳定,只要一生气,就会拿我当出气筒,她不用水鞭,一般是手里有什么就使什么。”司睿平静地说,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有一次,她拿着砍刀就直接冲着我的胳膊来了。” “你看,现在这里还有一条疤。” 司睿撸起袖子,胳膊肘的位置果然一条深深的疤痕,像一条恶心的臭虫趴在洁白光滑的皮肤上吃肉喝血一般。 江婷月果然被她吸引走注意力。她问:“她为什么打你?也是因为你不是男的吗?” 司睿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 她起眼看向江婷月,就像是看着当初在痛苦里沉沦的、年少的自己。 “其实我们也差不多。” 一个是贪婪,对待生活完全没有对抗能力的人,只能在向弱小且无反驳能力的孩子身上,找到绝对的掌控感。 另一个是狂妄,对待生活极具掌控力的人,不允许生命里有自己做不到的事反而把这种无能迁怒于他人,以减轻自己内心的自卑感。 “你就是来跟我说这些?” 江婷月重新恢复警戒的神态,她不是那种两三句好话就能轻易跟对方和平相处的人。 “不是。我来这里,也是受人委托。” 司睿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停顿片刻,视线落到她左手手腕处的翡翠手镯上面。 “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吧?”司睿问。 “跟你有关系吗?”江婷月嘴上仍然不肯放松。 “你七岁那年的儿童节,正是这天你父亲告诉你,你的母亲去世了吧?”司睿问。 “你的母亲答应你,要去看你的儿童节表演,说好要去看你跳舞的。 可是你等了一天也没有等来人,气呼呼回家以后,你却发现母亲没了,整个家,她的全部东西都没了,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只剩这个手镯是吗?” “你怎么知道?”江婷月先是一惊,随即眼泪如决堤之水涌出。 她痛苦地掩面痛哭,“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抛下我?都是他们害的,不是他们,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司睿的视线再次落到那只手镯上。 “她说那天早上很抱歉忘记亲你。”司睿顿了顿,也不管对方能否相信。 “你的蝴蝶发卡很好看,就像我的小公主一样。”司睿低头,模仿着手镯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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