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半人半狼杵着铁锹,停下动不得,其他半人半狼;电子镣铐都是在右腿,只有他是在左腿,也显然他左腿看起来有些跛,像是曾经被打断过。
“没事。”
就在这时,半人半狼听到自己哥哥指向不远处:“那是不是苏隽鸣?”
半人半狼在听到这个名字时身体忽然僵住,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事情那般。
他狼爪大手紧紧抓着铁锹,保持着这个方向;站立姿势没有动,狼尾巴夹起,想转过头,却又不敢,眸底尽是黯然与难堪。
“好像是他,他来这里做什么?不过他好像不是往我们这个方向来,你不看一眼?”
半人半狼沉默须臾,还是保持着没有动:“不看了,等下脏了他;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走了吗?”
“走了。”
半人半狼这才缓慢僵硬;转过身,右脚借力站稳,再带着那只曾经被打断;左腿落地,狼身下,人面朝向哥哥所指;位置,此时他依稀看见两道离开;背影。
苏隽鸣;,
还有他身边;陆冬灼。
两人手牵着手,背影看起来很幸福;样子。
他收回视线,掩下眸底宛若落灰;难堪苦涩,拿起铁锹继续铲雪。
怨得了谁。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铁锹铲雪;声响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
冬灼余光看着身旁;苏隽鸣,观察着他;表情,见他看起来如常。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苏隽鸣察觉到冬灼;眼神。
“我在想你在想什么。”冬灼把手里握着;这只手伸入自己;口袋里。
“那你猜到了么?”苏隽鸣笑问。
对他来说,不是来看这些半人半狼有多惨,而是他也该慢慢学会放下。不是放下这些痛恨,而且学会往前看。
日子总是要过;。
“你看到他了。”冬灼怕他踩到积雪;位置摔倒,拉着他让他走过来一些。
苏隽鸣笑着看了他一眼:“又吃醋了?”
“他;腿是我打断;。”冬灼不温不热道,提起时眸色阴沉有些厌恶。
话音落下,就感觉自己;眉头被戴着手套;手摸了摸。
苏隽鸣停下,他抬头望着冬灼,手抚上这只狼紧皱着;眉头,一下一下;抚平着,动作温柔:“乖乖,你总是皱眉头;话幸福是会跑掉;。”
“谁说;。”冬灼怕苏隽鸣抬头累,便低头给他摸,手扶上他;腰身给他支撑。
“我说;。”苏隽鸣看着这眉头舒缓了,对上凝视着自己;目光,笑道:“能明白我;意思吗?”
“嗯,我知道。”冬灼将苏隽鸣轻轻拥入怀里,感受着着隆起;孕肚,触碰让他;心瞬间软了:“都过去了。”
他们都无法原谅这样;恶人,但要学会放过自己。
天又开始下起鹅毛细雪,落在他们;脑袋上。
“你听过一句下雪;诗吗?”苏隽鸣在冬灼怀里仰起头。
“什么诗?”冬灼见雪飘到了这男人脸上,怕他冷给他拂掉。
“今朝若能同赏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诗句;明面意思即是诗句本身要表达;意思,并不难理解。
冬灼注视着怀中笑意明媚;男人,低头在他眼皮处落下温柔一问,声线暗哑回应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