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檀一边安慰张楚楚，看向卫渊的目光不善极了，“卫郎君，你不能因为楚楚更得王郎君的喜欢，就如此陷害楚楚，什么李白，杜复的，这是大家亲眼看着楚楚写出来的，卫郎君不要含血喷人。”

卫渊都要气笑了，什么叫亲眼看着她写出来的？

若是这就能证明诗是她写的，现代的小学生岂不是各个都能自称诗圣了？

卫渊视线扫过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张楚楚可怜的依偎在他的身边，眼角有泪痕，真真像是受尽了冤屈。

卫渊，“既然张女郎认为我冤枉了你，不如现在就即兴做一首诗词，表达一下自己现在愤懑的心绪。”

林子檀刚要张口说话，卫渊接下来的话就把他堵回去了，“即兴发挥当然不比平日的积累，只要这首诗看得过去，今后我就承认张女郎当真如此大才。”

“不仅如此，从今以后，凡是有人再敢质疑张女郎，那就是质疑我卫家的眼光。”

此话一出，林子檀的眼睛一亮，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卫氏的嫡长子在士人心中地位比他高多了。

有卫家给张楚楚背书，从今往后，没有人再敢说张楚楚一句不是。

林子檀低头看了张楚楚一眼，脸上甚至带上了笑容，“楚楚，你赶紧作一首诗，给卫郎君品鉴一二。”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张楚楚，等着她作诗。

被林子檀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张楚楚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了，自从卫渊说出李白杜甫之后，她脑袋一片乱麻，找一首描述现在心境的诗词，这她要到哪里找去。

张楚楚高中辍学，她能记得这么多的诗词，已经算是记忆力超群了。

现在要她当场即兴发挥，她连作诗的押韵都压不明白，怎么作诗。

偏偏林子檀还在边上催促，“楚楚，这是即兴发挥，不用作的多好，你不要这么精益求精。”

张楚楚，“……”

张楚楚第一次发现，林子檀这么没有眼色。

张楚楚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开口说话。

现场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在等着她开口。

时间过去的久了，在场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一些因为她才华出众，愿意带着她一起玩的世家女子也脸色变了，下意识离张楚楚远了一些。

“张女郎怎么不说话，即兴创作一首诗就行，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能作出来，张女郎作为名扬天下的才女，更应该不成问题，不要让大家等太久，不然大家都该怀疑张女郎之前创作的诗词来路了。”

卫渊的话音落下，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大了。

张楚楚只觉得辨无可辨，身体开始摇摇欲坠，随时准备晕过去。

卫渊抢在张楚楚的晕倒前开口，“张女郎，我身边常年跟着大夫，若是你准备晕倒了，大夫立马就能用针灸的方式把你扎起来。”

心思被查拆穿，张楚楚摇摇欲坠的身体僵住，站在原地，声音虚弱的看向林子檀，“子檀，我的头好疼。”

看着对方白皙虚弱的脸颊，林子檀顾不上男女大防，一把把她抱入怀中，“楚楚，你怎么了，我现在就带你回去找大夫。”

说着直接把对方打横抱起，大步向外走去。

“站住。”卫渊的声音让林子檀的脚步微顿。

林子檀，“卫郎君，现在楚楚不舒服，我要带楚楚去看大夫。”

卫渊给跟在他身边的一个长眉老者使了个眼色，“卫老，你给张女郎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卫渊的视线又移向躺在林子檀怀里的张楚楚，“我想张女郎这个时候应该是不愿意走的，若是现在走了，岂不是证实了张女郎的诗词有问题。”

卫渊看向林子檀，“林郎君，你说是不是？”

林子檀也被说服了，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他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有一层厚厚的滤镜，丝毫没有发现问题，“你说的对，不过楚楚现在生着病，能发挥出平常的一成水平就不错了。”

“楚楚，你快点随便作一首诗就行，不用多好，那些世家女无病呻吟的诗词就行。”

林子檀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世家女脸都黑了，看向林子檀的目光不善，心里已经下定决心，回去之后要把林家这个嫡次子的恶劣传遍整个圈子，让他在世家中找不到门当户对的媳妇。

世家女们看了一眼他怀里的女子，心中已经断定这人有问题，能作出那样名传千古的诗词，作诗还不是像吃饭喝水那样简单，不要求质量，就连她们都能脱口而出好几首。

张楚楚难堪极了，恨不得把林子檀这个男人的嘴给缝上。

这一刻她开始想念王合权，若是他在这里，一定不会让她如此难堪。

“既然张女郎不愿意作诗，那就回去吧！我想大家已经明白了。”卫渊的话音落下，在场的郎君和女郎们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大了。

现场嗡嗡嗡声一片，虽然张楚楚听不到具体说了什么，但是她清楚，肯定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林子檀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张楚楚，神色有些怔愣，就算是这样了，楚楚也不愿意开口作诗，为什么？

他心中隐隐约约有了答案，但是却不愿意相信。

张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