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也没有迟疑多久,仔细斟酌一二,艰难的选出了第一名。
至于到底谁是第一,谁是第二,卫渊就不管了,算他们倒霉吧!
解决了第一名和第二名的排名问题,后面的名次排的很顺利。
卫静懿的视线落在第三名的考卷上,唇角带上了笑容,“这个考生不错,不光有才华,还有冲劲儿。”
应该是个年纪不大的人,从文风来看,不像是那些垂垂老矣的考生。
名次排好之后,在朝廷的几位重臣的见证下,几个官员打开了糊名。
一群人的眼睛急切的往考卷上瞟,这可是两个文坛顶流的巅峰对决,他们也好奇,到底是谁更胜一筹。
结果率先呈给陛下,卫静懿连忙看向糊名处,第一名被放在上面,卫静懿看到父亲的名字,连忙翻开底下的那一个,第二名果然是舅舅。
这场旷日持久的争夺终于落下,最后卫父侥幸胜出。
卫静懿把第一名和第二名的考卷放到一边,父亲和舅舅根本就不是她能忽悠的,她还是把重点放在那些小年轻身上吧!
卫静懿看向排在第三的卷子,上面清楚的写着一个名字,籍贯,看到对方的出身,卫静懿瞳孔微缩,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这竟然是一个商贾子弟,好在卫静懿记得自己的身份,没有露出太过异样的表情。
卫静懿很快赶走了这群官员,让他们去张贴这次会试的榜单去了。
等人走了之后,卫静懿激动的和卫渊说,“大哥,那个第三名居然不是世家子弟,甚至连寒门都不是,只是一个商贾,他居然能力压一众世家子弟,夺得前三,要不是有父亲和崔舅舅,这次的状元就是他了。”
卫静懿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用这个人才了,非常想要见一见这个人才。
她已经默默的决定了,要把大哥教给她的那一套驭人之术用在这个人才身上,试试效果。
住在建康城一家小院子里的王琅突然打了个喷嚏,往天下看了看,有些疑惑的摸了摸鼻子,马上就要殿试了,可不能在这时候生病啊!
皇榜张贴出来之后,崔家主听说自己那个妹婿居然压了自己一头,得到了第一名,气的来回踱步,“这怎么可能,就他怎么可能比得过我?”
随着皇榜一起张贴出来的还有前十的考卷,崔家的小厮就知道有这么一出,早早就就买了一份前十的誊抄考卷,默默的递给了崔家主。
崔家主第一时间卫家主的卷子,看完之后撇了撇嘴,非常不服气,“明明是伯仲之间,只能算哪老匹夫运气好。”
得到消息的卫家主嚣张的仰天大笑,只觉得心中颇为舒畅。
他早就看这个大舅哥不顺眼了,年轻的时候就不对付,后来娶了这个死对头的妹妹,两人之间更是势同水火。
年少的时候还好,凡事争斗各有输赢,但是和妻子成婚后,他就在身份上处处矮他一头。
现在好了,想到自己赢了这个大舅哥,卫家主就控制不住嘴角上扬。
卫家主这几天走路都带风,遇到崔家主的时候,就高昂着下巴,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然而悲催的是,在殿试上他输给了崔家主,成了榜眼。
打马游街,崔家主走在正中间,一路上被百姓围观,只觉得飘飘然,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像是三伏天中吃了一块冰,凉意从喉咙蔓延到心里,只觉得通体舒坦。
卫父的脸色黑沉,本来他是会元,好歹压他一头,没想到殿试上居然被他压了一头,成了榜眼。
这样一来会试赢的那一局还有谁记得?
偏偏崔家主还在一旁煽风点火,幸灾乐祸,要不是顾忌着这是重要的场合,会有史官记载,他早就翻脸和这个大舅哥打上一架。
崔家主突兀的想起了一句诗,“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长安花。”
这首被那假冒才女抄袭的诗词,还真是应景。
状元和榜眼探花游街,吸引了建康城中所有的百姓,有机会挤进来的全部都来了。
游街的路两旁围满了人,小姑娘们无师自通的开始扔帕子手绢等物。
当然,崔家主和卫父都一大把年纪了,没有小姑娘惦记,火力全部都集中在探花郎王琅身上。
王琅的本来隐约带上笑容的脸也僵硬了,一路上都在躲避手帕荷包的,走的颇为狼狈。
游街仪式让坐在楼上看到这一幕的世家子弟心中发酸,心中妒意横生。
区区一个商贾贱民,居然能压下那么多的世家子弟,得中探花。
“这就是林兄你不愿意去的,只要你去了,肯定能夺得这探花,又岂能让一个商贾贱民如此嚣张。”
在场的人都在拍着为首之人的马屁,为首的林子檀不屑的嗤笑一声,“我才不会参加,和一群寒门商贾一起考试,扒光了衣服检查,简直是有辱斯文。”
林子檀看着下面打马游街的一幕幕,不屑的撇了撇嘴。
想到如今天下的幺蛾子都是卫渊和卫静懿弄出来的,林子檀就十分烦躁,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张楚楚了,这么久过去了,纵然已经接受了对方的诗词都是抄袭的,他还是放不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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