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溟,许暖脑子一直的闪过这个名字。
她认识的那个人,应该是姓楼才对,这个池溟,应该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孩子。
那个可怜的孩子。
纪栖:“妈妈,你在想什么?”
“没事,就想到一些从前的事情,你睡会,晚点妈妈喊你吃饭。”
纪栖长途飞机回到宛城的确是累了,点了点头躺在床上睡着了。
次日,纪栖呆在玻璃房里画画,画的是疆北的雪山。
画板上,一座又一座连绵不断的雪山,在纪栖的画笔下初见雏形。
两个小时后,纪栖放下手里的画笔,看着自己完成的雪山。
雪山底下是池溟的那一片玫瑰花园,仔细看就能看见玫瑰花园里的那个身影,是池溟。
纪栖想把画送给池溟,作为谢礼。
池卿卿站在玻璃房前,看着里面的纪栖,她没有推开玻璃门,因为这是属于纪栖自己的小天地。
纪栖抬起头看见站在门口的池卿卿,兴奋的招了招手。
“卿卿,你怎么不叫我。”
“看见你在画画啊,完成了吗?”
纪栖点了点头,拉起池卿卿的手往玻璃房走进去。
“哎,小七,我就不进去了。”
“没关系,你可以进来。”
纪栖拉着池卿卿的手走了进来,站在油画前。
池卿卿:“这是疆北?”
“嗯,是疆北,你看这里。”
纪栖指了指玫瑰花园里的那个背影。
“这是楼家的玫瑰花园,是我小叔吗?”
纪栖点头:“你觉得小叔会喜欢这幅画吗?”
池卿卿心里欢喜极了,她知道纪栖喜欢画画,但是送画这还是第一次。
更何况是送给池溟。
“当然,小七的画很漂亮,小叔一定会喜欢。”
纪栖:“那我等画干了就快递到疆北,送给小叔。”
说起池溟,纪栖想起梦里那个孤独的背影。
“卿卿,为什么小叔会在疆北,不应该是在京城吗?”
池卿卿晃了晃神,微微的叹了口气。
“这个,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就知道一部分。”
“疆北是小叔妈妈的家,小时候小叔在京城生活过一段时间,不过15岁那年就回疆北了,就一直没有回京城。”
纪栖有点疑惑,池卿卿的身份,纪家人是调查过的,池家夫人怎么会是疆北的人?
“可是不对啊。”
池卿卿明白她的疑惑开口解惑。
“你是在疑惑为什么会跟疆北联系上是不是?”
纪栖点头,据纪家人的调查,纪家有三个少爷,池卿卿那辈有两位小辈,况且并没有再婚的记录。
池卿卿也不想隐瞒纪栖。
池溟心里有纪栖,如果两个人有缘分,纪栖迟早会知道这些事情。
早点知道也不是什么坏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摆不上台面摆了,其实小叔的母亲和我爸爸的母亲并非一人。”
纪栖没想到池溟是私生子。
“他是私生子?”
池卿卿赶紧摆手:“不是,应该说小叔才是嫡子,原配的孩子才对。”
池卿卿的话,弄的纪栖脑子更加混乱了。
池溟是三少爷,又不是私生子?
“小叔的母亲是我爷爷的初恋,两个人很早就私定终身了,爷爷年轻的时候也是很苦的,是小叔的母亲一直陪着爷爷一起打拼了池家,后来,爷爷创建了池氏,为了池氏集团的发展,决定和苏家独女联谊,也就是我的奶奶。”
“爷爷和奶奶结婚的时候,小叔的妈妈并不知道,一直被爷爷养在京城的别院里,直到奶奶怀了我爸爸,小叔的妈妈才知道爷爷结婚的事情。”
“她受了打击,精神开始出现幻觉,就是那个时候,她怀孕了,奶奶原本想把那个孩子打掉,是我爷爷一直拦着。”
“小叔出生后,爷爷一直把他们母子两个养在别院,奶奶时不时就上门为难他们母子,爷爷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小叔八岁那年,他的母亲自杀了,小叔就被接回池家。”
“可是,回到池家,才是噩梦的开始。”
池卿卿说到这里,眼眶不自觉的红了起来,那段时间,她眼睁睁的看着池溟是怎么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纪栖听着池卿卿的话,心一阵一阵的疼。
“小叔回到池家后,一直不承认他姓池,而是一直跟母姓,我的奶奶就下令,小叔一天不承认自己是池家的人,就一天不让他上桌吃饭,他只能住在后花园的拆房里,每天等着佣人拿饭递进去。”
“小七你知道吗,他们根本不把小叔当人看,他们拿着一根铁链绑住小叔的脚踝和手,如果他不听话就不给他送饭,他们还拿棍子打他,那些饭菜都是馊的,可是小叔没办法,如果不吃他活不下去了。”
纪栖听到这里,眼泪早就情不自禁的掉下来了。
她根本想象不到,那个温柔、善良、绅士的池溟从前过的这样的日子。
池家的人怎么能这样。
“后来,小叔突然就转性了,他开始变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