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纪喻从昏睡中醒来,看着依旧是破旧的草屋顶才确定下来自己真的穿越了,即使昨天表现的多淡定,但是一觉醒来还是有几分接受不了。 “妻主,我煮了粥,你起身吃点吧。” 纪喻随着声音看去,看见昨天的小夫郎,心里才算有了慰藉,点点头。 乔慈见状去厨房端了一碗稀粥过来,外加一个干馒头。 纪喻看着清粥咽了咽口水,又看向乔慈道:“我们生活如此辛苦吗?” 乔慈被这样看着到有几分不好意思,脸颊上有了一丝红,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这是家里的最后一点米,你要是觉得吃不饱我就去借点。” 听到要借,纪喻连忙摇头,她是真的没想到这个家这么穷,纪喻接过碗和硬的跟石头一样的馒头,又转脸问:“你吃了吗?” 乔慈慌忙摇头道:“没有,我在厨房吃,我现在去吃饭,你吃好饭喊我一声就好。” “哎,夫郎你等等。”纪喻喊出夫郎这个称呼是还是有些磕绊的。 纪喻耳尖泛起红,抿了抿嘴唇道:“我和你一起去吧,这挺冷的。” 乔慈想要推辞,他还是不习惯和妻主相处,即使这个妻主什么也不记得,也不打骂他了,心里还是发怵的。 但是看着妻主被冻红的耳朵,以及一丝心软,乔慈还是点头道:“好。” 乔慈扶着纪喻从床上下来,慢慢的往厨房走去,厨房也是十分破旧的。 不过,里面还有火在烧,也还算是暖和,纪喻放下粥,将手里的馒头掰成两半,一半自己吃,另一半给乔慈。 纪喻大致的打量了厨房,发现只有灶台上的一碗稀粥,其余的什么也没有,连干巴巴的馒头都没有。 乔慈接过半个馒头,看着慢腾腾掰着馒头的妻主,突然觉得,妻主好像真的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纪喻将馒头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粥里,随后,端起本该属于她的粥,送到乔慈面前道:“你吃这个,不然等你掰好粥也该凉了。” “妻主。”乔慈讷讷开口,看着眼前等着他端粥的妻主,眼眶里蓄满了流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流。 乔慈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之前遭毒打他没哭,险些害死妻主时他的眼泪也没落下,而现在,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纪喻一生最见不得人哭,看着乔慈哭成这个样,立刻放下手里的粥,上前安慰。 不过,纪喻都不知道乔慈为什么哭,也不知道该从何安慰,只能轻轻的拍乔慈的后背。 轻轻拍了一会,乔慈的眼泪控制住了,纪喻看着红着眼睛的乔慈不知道怎么的,虚抱了乔慈一下。 “你别哭,有什么事和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纪喻松开乔慈道。 乔慈摇头,端起纪喻为他准备好的粥喝了一口,粥还是热的,喝下去,只觉得浑身都暖了起来。 纪喻见此不自觉的跟着笑了起来,两人吃完饭,乔慈收拾碗打算去洗,纪喻在一旁看着,想要帮忙,却被拒绝。 纪喻也没多强求,毕竟是女尊世界,只是看着乔慈打算就用冷水洗碗的时候坐不住了。 “我给你烧点热水,你这么个洗法会长冻疮的。”纪喻立刻塞了一些细枝头在锅灶底。 这次乔慈也不阻止,在这样的天用冷水实在是太冷了一些。 灶台再次生起火来,纪喻放松的烤着火,手伸在灶口前,看一旁的乔慈没有烤手取暖,纪喻忍不住道:“你也烤烤。” 乔慈没有立刻做出动作,他的手不自觉的捏紧一侧的衣服,他的手太丑了,乔慈不敢拿出来,如果,妻主嫌弃了该怎么办。 纪喻见乔慈没有动作,这次比较自然的拉过乔慈的手,先在自己的掌心暖了暖,随后才慢慢的靠近灶口。 纪喻看着那双布满冻疮的手,心里的愧疚漫了出来,乔慈的手指全部都冻的又红又肿,在手背出甚至长出来冻疮。 纪喻觉得自己真是眼瞎,明明这么明显的冻疮,她居然都没有看见,甚至打算心安理得让乔慈顶着这么一双布满冻疮的手给她洗碗。 “你,疼不疼?”纪喻满是心疼的开口问,手指也轻轻抚着乔慈的手,眼里满是心疼。 “不,不疼的。”乔慈想要从妻主手里抽回手,这个举动太让人奇怪了,乔慈感觉自己的脸颊发起热,耳朵也变得很烫。 纪喻并不信乔慈的话,只是捂着乔慈的手,想要给乔慈带来一丝丝温热。 两人就这样保持了一会,纪喻试着乔慈的手变得热乎乎的才放开道:“你在这烤着,我去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