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将那皮毛雪白的小崽子递到那人手边,“喏,还去罢。”
青年身形僵滞了一下,却有立刻伸手去接,“怎么了,不喜欢这只?”
沈瑜摇摇头,“不是。”
那人眉心微蹙着,“既然不是不喜欢,为么……”
“我只是觉,有你陪着我就够了。”
话落,四下陡然寂静。
青年眼底积聚的薄冰像春水一潺潺化开,他沉默半晌,抿唇说了一句,“我也是。”
——他也是,有阿瑜一个人就够了。
那夜的小插曲沈瑜倒是太在意。
不过让她倍感失落的是∶就在他们准备启程去芳何洲的时候,沈靥来信了。
信是一只言灵鸟深夜衔来的,是阿姐送来的灵信,信上说她知道沈瑜来芳何洲,不过她最近有事出门、不在沈家。
言灵鸟撞开窗棂的时候,沈瑜正咬着一支狼毫,有苦恼的往青年锁骨上画一枝白梅。
方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附庸风雅的奇怪癖好,竟然逼着最讨厌琴棋画的沈瑜往他身上作画。
他本来指的是腰侧,被少冷着脸拒绝了。
于是变成了锁骨之上。
沈瑜根本画不好,她一画就歪,一歪就想笑。
一笑,那人就漆眸幽深的凑过来亲她。
于是人画了近个时辰。
光秃秃的白梅枝上点上瓣花,菱唇倒是肿痛了好几。
到了后来她干脆一脸戒备的扔了狼毫,避离他半丈远,“不画了不画了,说么也不画了。”
再画下去这狗东西就吃人了。
到那人再三保证不会再故意惊扰她后,少才重新捡起案上的狼毫。
然后……
言灵鸟就来了。
沈瑜本来在瞥到灵信上“沈靥”个字后,还一脸的欢喜雀跃。
待打开灵信看清楚信上的内容后,眉心立时紧蹙着,小脸上满是不高兴。
青年若有所思的垂下睫羽,语声轻柔的询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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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抿着唇,捏着手中信纸。
有点瓮声瓮气的,“阿姐出去做任务了,现在不在芳何洲。”
谢翕含笑着望她,叹了口气。
把气鼓鼓的妻子抱进了怀里,“既是这,下次再见也是一的。芳何洲又不远,你么时候想来了,我随时可以陪你。”
她完眉眼间的郁闷散去一点,仰着脸看他,“真的?”
那人一副温柔款款的深情模,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下。
兀自笑了,“真的,我么时候骗过阿瑜?”
沈瑜∶“…………”
这人不是一直都在骗她吗?
然后谢翕发现,在他的安慰之下,妻子本来转晴的小脸越发阴沉了。
眼眶狠狠发着红,像是随时准备落下泪来。
“你……这是怎么了?”
青年的语气微微茫然着,他第一次猜不透枕边人的心思。
少低着头擦泪,不知道是因为鼻塞还是别的。
语调间竟莫名带了几丝咬牙切齿,“么,你我这好,我有点太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