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之一的春申君,黄歇。
往日的战国四公子之一,此时也已经面露暮色,略有苍老了,两鬓略作斑白。
但即便如此,也能从他的眉眼之间见得其几分年轻时的容貌,双眸有神,仪表堂堂,曾经的年轻时代定是愈发惊为天人。
“拜见王上。”春申君恭敬鞠躬。
“爱卿快快请起,不过是询问一番长安门之事,如何劳烦国相前来?”楚考烈王扶起黄歇。
“王上之命,哪有劳烦一事?皆为老臣职责所在。”春申君笑着,给人一温和的感觉:“不过今日此时,确实是凑巧了,微臣不久前恰逢经过东门,见过了诸多事情,本就感觉有趣,想来与王上禀报,恰逢遇见侍卫。”
“哦?就连爱卿都觉得有趣之事,想来不凡,”楚考烈王露出了好奇之色:“那便是请国相说来一说。”
春申君黄歇恭敬点头,继而便是娓娓道来。
原来,就在不久前,前些时日坠落在大楚的上天石碑即将被运输回来了。
然而,就在这上天石碑运送到城外东门的时候,却忽然冒出了一个癞子头来。
“这癞子头身高不足四尺,生的满头是疤,弯腰驼背,走的一瘸一拐,但却生的好神力,在那上天神物运送至东门之时,居然一个蹦跳扑了上去,死死抱住便是不撒手。”
“因为是上天神物,不好见血,所以打算将这癞子拔下来,结果任凭护卫们如何用力,居然就是拔不开。”
“非但拔不开,这癞子头还说这里上天神物之中有大玄机,天降此物有天大奥妙,气的领头侍卫不轻,拔出剑来就要上前。”
黄歇笑着开口,一声长袖青衫官袍飘荡。
“微臣恰巧经过,见那癞子头双眸发光,隐有流光,便是呵止了这一切,寻问为何,结果那癞子头居然说非大才能者不说,或有三千两白银不买,或者得见王上,方可告知,对王上好一通夸赞,向往已久。”
“哈哈!”
听到这话,楚考烈王也笑了起来。
“这癞子头倒也是有趣,这般话语是在说孤有大才能么?”
“王上本就有天大才能,此为天下公知。”春申君黄歇恭敬开口:“此癞子头得知,却也不是偶然。”
“就你会说话。”楚考烈王笑着摇头:“这癞子头倒也是有趣,孤的东西,他居然想卖三千银?宣他来见。”
然而,等他们看见了癞子头到来后,却同时眯起了眼。
因为等着癞子头抵达之后,他居然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激动之色,除了依旧弯腰驼背,不足四尺之外,居然给人一种淡淡的压迫感,仿佛身躯之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楚考烈王身边两名灵海境的侍卫见状,微微眯起了眸子,一股无形的天地灵气逐渐在扩散,浩瀚的杀意弥漫每一寸空间。
春申君黄歇,也眯起了眸子,淡淡流光在他袖口之中飘荡,笑着望着癞子头开口了。
“先前在哪长安门之前见到你,可并非这般模样。”
那癞子头弓着腰,微微鞠躬,同样笑着开口,明明是丑陋粗鄙不堪的面容之上,居然有种翩翩君子的风度。
“得见大王之时,与面对诸多虫豸之时,自然是不一样的。”
说完这话后,他才微微对楚考烈王鞠躬,不卑不亢。
“小民太白,拜见大王。”
“太白?倒是一个极好的名字。”楚考烈王也察觉到了癞子头的不对劲,却依旧笑着开口,“你今日来见孤,是为何事?”
“回禀大王,小民此番来见大王,乃是数日之前天降圣碑之时,偶得到上苍指引,遵循天庭之命,前来觐见王上。”癞子头如实回答。
听到这话,不仅仅是黄歇皱起了眉头,就连楚考烈王,也都皱起了眉头来。
“休的乱言!”
“上苍,天庭,岂是你能随意乱言语的?怎敢大不敬!”
“更何况天降圣碑,天下皆知,你说收到上苍指引,便是上苍了?证据何来?”
面对楚考烈王的呵斥,这癞子头非但没有恼怒之色,反而愈发的飘然出尘,轻轻开口。
“不知大王是否可知,数日之前,那西方秦国曾有大雨倾盆,将那秦国境内方圆千里之地,尽数覆盖?”
楚考烈王皱眉点头,对于这件事,他自然是知晓的。
实际上对秦国那莫名其妙的几天大雨,又莫名其妙的突然消失,不仅是他,其他的五国也都有些疑惑,因为这大雨出现的实在是太怪异了,完全没有任何征兆的就出现了。
也就是在这场大雨之中,秦国的东南西北中五个方向都出现了一个怪异的虚影,阻止了暴雨,手段惊人,至今他们都还没彻底调查出来这虚影是什么来头。
然而就在楚考烈王在皱眉思索的时候,癞子头接下来的话语,却让他猛然瞳孔收缩,脸色大变!
“大王或许有所不知,此番大雨,乃是上天的旨意。”
“什么?!上天旨意?”楚考烈王与黄歇二人,脸色骤变!
“速速住嘴,天上之事,岂可乱说!”
“为何不可说?此事本就为小民所知,小民还知晓,那秦国东南西北中五个方向升起的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