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陈清衣,还是姜淙,今日都得死在这里。
“姜淙”看着陈清衣手里的匕首,声音尖锐,几乎叫喊出来:“陈清衣,你疯了吗!”
“为师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陈清衣咧了咧嘴角:“我这一生,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醒过。”
手里的匕首跃跃欲试要冲出去,给佘年第二击。
陈清衣死死握住匕首,她清楚,这把匕首没有完成剥皮抽筋的任务,是不会停止的。
她在用生命之力燃烧寿命和手中的匕首作抵抗,在“姜淙”暴怒的喊声中,陈清衣把匕首转向自己的心脏,重重刺了进去。
在瞬间,刀割肉的痛感遍布四肢百骸。
她清楚地感觉到这种痛苦贴着她的筋骨游走,她能听到刀锋磨骨的声音,也能听到经脉尽断的声音。
不该害司祯的,不该把她当成敌人的……
“你体内有符,剑宗利用了你。”
“你若离开剑宗,可以来找我帮你解符。”
如果她当时信了司祯的话,是不是也会像柳途一样,和司祯变成朋友?
她是不是就真的可以摆脱阴影,拥有一个真正的,崭新的人生了?
陈清衣甚至没有勇气和司祯对视。
这薄情冷漠强者为尊的修真界,只有司祯真正怜悯过她。
“姜淙”身上的灵气都渡给了楚漓,已经无力支撑与司祯一战。
他不甘地看着司祯。
司祯一步步往“姜淙”那里走去。
她一手拿剑,一手抱着狐狸,带着满身的血腥,像是刚从地狱爬出来,周身都染了毁天灭地的杀气。
她的眼底隐有黑气骤现。
“姜淙”将黑气尽收眼底,脸上的不甘变成隐晦而疯狂的得意。
他无力支撑身体,半跪在地,强弩之末却依旧放着狠话:“你没多少时间可以逍遥了。”
“姜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