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立刻说:“不是还有后院?让他住去后院。”
祝晓敏说:“后院只有一间库房,就在你们两间女知青宿舍的隔壁,土坯墙可不隔音,你确定?”
“我……”方晴变了脸色。
“这样吧!”苗诗文抓机会给个方案,“回头我们在你们和他们之间拉一道篱笆,两边隔开,也就互不打扰。”
“那……那他们就不过来?”方晴问。
祝晓敏慢慢的说:“他们跟着我们搭伙儿吃饭,我们种的蔬菜是他们在浇,好在白天你们要上工,他们也是白天浇菜,完全可以避得开。”
看来只能这样了。
史智国又看看另几个同伴,只能点头。
谢承志见达成共识,又问:“还有没有别的事?”
意思是,没有别的事,可以走了。
几个人互相看看,起来要走,走到门口才又想起来,曹丽清回身说:“我们是过来借柴禾和水。”
谢承志指指水缸旁边的水桶:“你们可以拎两桶过去,柴禾我带你们去取。”
史智国向印建东招呼一声,过去盛了满满两桶水,两人一人一桶拎着进去。
谢承志带着方晴到内外院之间的墙后,指了放柴的地方。
曹丽清道谢:“明天我们捡了柴就还回来。”自己抱了些柴往回走。
谢承志也不再管,转身回来。
外院里,苗诗文在说自己的想法:“小罗烨也不愿意从他们门口过,菜地里本来也留了小路,回头我们重新整整,让他们父子从这边走,也是一样。”
想到之前罗烨的紧张,大家都跟着点头,祝晓敏回头看:“刚好鸡窝移开了,或者那里再开一个门,干脆隔开。”
那就是两个门把大灶夹在中间。
大家听着,也跟着点头。
刚说一会儿,里边又有人出来,茶缸里装了粮食,这个换盐,那个换菜,来来往往很多次。
苗诗文一一打发走,无奈摇头:“看来他们是单独起火。”
祝晓敏笑:“带的粮食不一样,都怕吃亏。”
事情商量妥,晚上也没有办法再上课,吃过饭,大家分工,邢庆生几个还去继续做鸡窝外的篱笆,剩下的人就去准备院子里篱笆的材料。
宋志安有些不满,低声说:“我们修的院子,怎么现在像是只归了他们。”
祝晓敏好笑:“这样也好,除了他们出入从我们这里路过,也算是互不打扰。”
宋志安想想,认同的点头,一会儿又说:“要给罗老师他们留的院子大点,小罗烨还能撒开的跑。”
祝晓敏笑着应一声。
哪知道刚说一会儿,方晴又从里边出来,见谢承志不在,张嘴就问:“谢队长呢?”
祝晓敏指后院:“那里。”
方晴转身就又出去。
隔一会儿,谢承志跟着回来,嘴里说:“理论上可以,只是现在生产任务重,那些事只能闲了做。”
方晴不满:“反正我们也要砌灶。”
谢承志说:“砌灶是生活必须,墙可不是。”说完,自己直接回了外院。
祝晓敏瞧瞧,见方晴没跟着过来,问:“怎么了?”
谢承志“嘿”的一声,“说篱笆不行,要求用墙隔开,我说要脱泥坯,现在生产任务紧,就说他们砌灶也要泥坯。”
这是借着砌墙,想让别人把他们砌灶用的泥坯也打了?
祝晓敏觉得头疼,揉着脑门儿摇摇头。
苗诗文叹口气:“晓敏,你还是尽早回城吧。”
祝晓敏无奈:“我走了,你们不也还在?”说着有了几分认真,“说真的,我走了,你们还得管着这帮小子学习,之后院子界开也好,可以找罗老师讲题。”
她还等着带队上大分呢,这个不能放松。
苗诗文好笑:“我们还说,你这是魔怔了,大家都已经高中毕业,还成天逼着大家做题。”
祝晓敏侧头问:“先不说别人,我只问你,高中课本的知识,你都已经学会吃透?”
当然没有!
苗诗文只能摇头。
祝晓敏点头:“往年我们下了工,什么事都没有,大家只能聊天打牌,是不是很无趣?人心也散,没什么目标,就是混日子。自从上课,生事的少了,知青点的人也更团结了,对不对?”
谢承志笑:“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认真想想,倒也觉得,大家上工之余,能读读书,做做题,远比做别的事打发时间更有趣。
而这个时代,读书也有危险,搞不好就扣帽子,用教育部下发的课本,那就绝对安全。
第二天,新来的知青还真的没有一个人去打谷场赶拖拉机,陈旭东也不等,东西装好就赶去了县里,卸了货,又装了前一天的渣饼,去副食品商店割了肉回来。
晚上,大家下工回来的时候,给孩子们上课的一组已经给墙的另一边开了一道门,内院的菜地也清出一条路,连几种菜也都已经洗好切好,肉馅都剁了出来。
于是,能下厨的几个男知青协助包饺子,下不了手的全去了内院,把罗家父子和新来的知青界开。
就在内院还在讨论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