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壮寡妇听说送派出所,也有点慌,赔着笑说:“晓敏妹子,你和张知青说说好话,饶他一条狗命,回头我狠狠收拾他。”
聂一飞也吓的三魂没了七魄,哀求:“晓敏,我真的没推她,你帮帮我……”
“谁让你说话了?谁让你说话了?”钱壮寡妇又怒了,向着他的脸又抽十几下。
要说和聂一飞有过关系的前三个女人,她还真不信他能瞧上后两个,八成祝晓敏才是他心尖儿上的人。
聂一飞被打的不敢再说,连眼睛都不敢向祝晓敏瞄一眼。
祝晓敏这才点头:“我可以帮忙,可大队总要给个态度。”
就是说,聂一飞非罚不可。
谷满仓点点头,向几个民兵说:“先把他绑了,关去库房里,等张知青回来,看看伤势再说吧。”
几个民兵答应,立刻找了绳子,把聂一飞绑了起来,拎着扔进了放农具的库房。
钱壮寡妇还嚷:“绑着他干什么,我带回家去,他还能跑了?”
祝晓敏后边说:“他伤了人,自己总要受点惩罚,不然不长记性,只是关几天,死不了。”
钱壮寡妇回头瞪她一眼,但现在的祝晓敏已经不是原来的祝晓敏,她倒也不是个蠢人,也不敢骂,又回头盯一眼已经锁上的库房,冷哼一声,转头走了。
到停晚的时候,张巧梅又被大家扶了回来,苗诗文吁口气说:“还好,虽然扭到,腰上撞了老大一片青,好在伤的不算严重,开了活血化瘀的药,养几天就好了。”
谷满仓也是大松一口气,既然没出大事,就把聂一飞又教训一顿,在库房里绑三天以示惩罚,又给张巧梅养伤期间记了全工分,算是给这事一个交待。
听完处理,祝晓敏晚上回到知青点先去瞧张巧梅。
张巧梅看到她就流泪,低声说:“我……我知道我运气不比你们,可是……可是对聂一飞真的早没有心了,他……他为什么不放过我,我……我伤了腰,怕是要落下病根,以后可怎么办?”
苗诗文劝:“我们知道,这不是你的问题,你别总是想着。”
祝晓敏推推她,示意她不要再劝,只是向张巧梅说:“巧梅,你今天设计聂一飞,就是为了那个指标?”
这话说出来,不止张巧梅大吃一惊,就连苗诗文也失声喊:“晓敏,你说什么?”
祝晓敏瞧着张巧梅,叹气说:“巧梅,我是讨厌聂一飞,可是我和他相处一年,知道他什么事敢做,什么事不敢,要是说他玩阴的害人我信,说他明晃晃自己动手推你,我不信。”
要说聂一飞那个人,又阴又坏,为了自己利益弄阴谋玩手段害人毫无底线,可是正面撞上又怂,别说动手伤人,别人打到他脸上,也不一定敢还手。
张巧梅脸色惨白,嘴唇抖了几下,低声说:“可是……可是……”
“他问你招工指标的事是真的,可是他没有推你,对不对?”祝晓敏把她的话截住,“而且,今天应该是你故意引导他和你站在一起,因为我昨天提过,我今天会带刘壮志他们去看劳动场面。你选择那个时候摔下来,是因为听到有人和我打招呼,知道我讨厌他,一定会替你说话,有外人在,这件事大队部也不可能捂得住,对不对?”
张巧梅的脸上已经没有多少血色,喃喃的低声说:“你……你……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知道你想要那个招工指标,你想借着他,引起大家对你的同情和保护欲,最后把招工指标让给你。”祝晓敏定定的说。
听着她一句句陈述的语气,张巧梅的心态终于崩了,忍不住哭出来:“我……我能怎么办?有大学名额,你们明明和我这么多年姐妹,可是你们却给了王小雅,你嫁给陆明峥,回城了,马上诗文也要结婚,我呢?我怎么办?我不能为自己想吗?我也没伤害别人,聂一飞欠我的,我算计他一次,当他还我了。”
苗诗文已经听的呆了,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确认的问:“巧梅,你……你是说,今天是你算计了聂一飞?就是为了那个招工指标?”
张巧梅的算计被祝晓敏轻易拆穿,已经绝望,不管不顾的承认:“对,我就是为了那个指标,我想要,可是我知道,你们心里没我,晓敏回来了,你们会问她,可是她心里也没我,你们没有人为我考虑过,我只能自己想办法,现在我受了伤,不给我指标,我会要求病退,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听着她一声声的控述,苗诗文只觉得头疼,微微摇头,低声说:“巧梅,你错了,我们不是没有为你考虑,是……是那个大学名额更适合小雅而已。”
“什么更适合她?大学名额为什么不能是我?我也已经高中毕业,我的成绩也不差的,全县四十二名,我不差的,为什么不是我?”张巧梅哭。
“因为,你的心态不对,你的心思也不在学习上,上了大学也一样,你只是想离开这里。”祝晓敏叹气,“小雅年纪小,她比我们更有活力,大学名额给她,她可以学到更多的东西。”
张巧梅气的咬牙:“所以,你们就认为我不配得到呗。”
苗诗文叹气:“巧梅,招工指标的事,我们确实和晓敏商量过,她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