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阴沉着脸,向祝晓敏看一眼,冷哼:“谁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
祝晓敏气笑:“可不是我硬跑来给你们评理的,也不是我自己要说昨天火车上的事。”
大娘嚷:“行,鸡蛋的事不说,昨天她还把行李弄丢了,是不是?”
祝晓敏又冷幽幽的说:“行李?是啊,昨天你们说行李放在行李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就因为我们的行李和你们的挨着,就赖上我们,非要让我们赔,后来是怕我们报公安,才又反了口。”
这是什么人啊?
围观的人群一阵遣责声。
大娘气的脸色铁青,指指祝晓敏:“你……你……,谁让你说这个了?”
“你啊。”祝晓敏答,“不是你非要问我鸡蛋和行李的事?”
“我让你说,没让你这么说。”大娘气的嚷。
围观的人群忍不住了:“大娘,这明明就是你的问题,怎么还推儿媳妇儿身上,再说,就算有什么事,怎么还非要把人丢下?哪有这么当长辈的。”
也有人劝:“是啊,大娘,一家人,有什么事好好商量,你们这母子两个欺负儿媳妇儿,也太过份了。”
祝晓敏同屋的女人也说:“大娘,这家和才能万事兴,有什么矛盾,你们可好好说。”又向大嫂说,“当儿媳妇儿的,别太和老人计较,男人工作累,你也该体谅。”
好家伙!
祝晓敏直想翻白眼,但见已经没人盯着自己,不想再掺和,直接走了。
等她打了开水回来,门口的人群已经散了,回到屋里,就见女人也正倒水洗漱,看到她就说:“刚才那家人你既然认识,怎么就不多劝几句,做人不要这么冷漠。”
听她前边半句,祝晓敏本还想解释几句,听到最后一句,直接没有了兴趣,面无表情的回怼:“你这么会做人,怎么不亲自跟着把人送回去?”
女人皱眉:“你这是什么话?”
“国画,黑白分明,怎么了?”祝晓敏答。
女人见她沉了脸,语气不善,错愕一下又缓了语气:“我只是想,你既然认识,就该多劝劝,人和人之间,不就是这样。”
祝晓敏气笑:“我只是和他们坐同一乘火车,怎么就能算认识?”
“怎么不算?”女人说的理所当然,“相逢就是有缘,不然大娘怎么就一眼认出你?”
这女人脑袋里有包。
祝晓敏无语了,原本还想泡个方便面吃,也顿时没了胃口,只能动手收拾东西。
女人见她不说话,以为是被自己说服,也就不再说,自己洗漱了,出去把水倒掉,回来见她已经把东西整好,重新塞回缝的难看的挎包里,就说:“你这个包破成这个样子,也没法用了,一会儿我陪你逛街买一个吧。”
和你逛街?
我怕折寿。
祝晓敏摇头:“不用。”
女人又说:“你刚来省城,应该熟悉一下省城的环境,去逛逛吧,刚好我也有东西要买。”
这是分明是想让她陪她逛街。
祝晓敏面向着墙,大大翻个白眼,这才转头看她一眼,冷淡的说:“不了,我还有事,一会儿就退房走了。”
女人再接再厉:“有事也不在这一天半天的,等和我逛完街再去办。”
祝晓敏觉得,不是她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怎么尽遇上这种人,也懒得再说,只是摇头:“不了。”
女人有些生气:“要不是我怕买了东西拿不动,也不会非得约你,真是的。”
祝晓敏呵笑,这一次理都懒得理她。
只是再这么一会儿,突然发现,为了这种人生气不吃饭不值得,又重把饭盒拿出来,泡一包方便面,大早晨胃口清淡,没有吃火腿肠,只把鸡蛋拿了出来。
女人皱眉:“我说让你和我逛街,在外头就能吃东西,也不用在屋里吃这些。”
祝晓敏当没听到,自顾自吃着自己的。
女人见她仍然不说话,又问:“你是有什么事?真的很急?要不然往后推推。”
祝晓敏吃面占着嘴,仍然没有理她。
女人听她没有反对,开始自说自话:“嗯,商场九点营业,我们八点半出去,等过去刚刚好,买了东西跟我去厂里,十点半差不多了,然后你再去办你的事,刚刚好。”
怎么,对这种人来说,沉默就是默认?
祝晓敏实在不想和猪头说话,大口大口把面吃完,破挎包一背,拿着饭盒出去清洗。
女人不满:“你还背挎包干什么,我又不出去。”
防的就是你。
祝晓敏没理,直接走了。
洗好饭盒,看看表,刚七点半多一点,冯文明一下子还来不了。
想到屋里那只,祝晓敏觉得头疼,也不回去,拉个凳子坐在门口,和服务员打听往纺织厂的路线。
上一世经过几十年,纺织厂的位置和那里的人事还记着,可是公共交通几经变换,到现在已经记不清了。
服务员是一个将近五十岁的大妈,刚才这里闹那一场,见过她说话,听说是要去纺织厂,很详细的指了路,又热心提醒:“直接过去那趟车,得一个小时一趟,如果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