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禹君:“……她们只是恶作剧,你也不能打人啊。”
“什么恶作剧?”祝晓敏睁大眼,“马主任,你年纪虽大,可你单纯,可别被她们骗了,那七个人勾朋结党,明显是想霸凌我,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要我说,那七个人也太嚣张了,也不知道仗的谁的势,她们明知道你是我的后台,还敢使这种阴招,可见背后的人有多下作,真该拖出来,剥光了鞭尸。”
马禹君:“……”
突然觉得身上很疼 还不知道该为哪句话生气……
咬牙压下心里泛上的怒意,连连摆手:“你这也是仗着我才敢这么做,可这次确实是你不该打人,回头和她们道个歉,这件事就过了。”
祝晓敏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不不,我这可是正当防卫,马主任,你别信那些人的话,这次我们低了头,以后就很难再找回这个面儿,我人微言轻的没什么,你怎么能丢这个脸?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没面子的。”
马禹君:“……”
我就是想让你伏个低,你听不懂?
祝晓敏听不懂,反而放下豪言壮语,再敢惹她,她一定十倍反击,她有后台她怕谁?
马禹君终于理解孔泛为什么说见到祝晓敏就堵心,缓一口气,又说:“还有,听说你每天半夜在宿舍里唱歌,你这是干什么?”
祝晓敏立刻点头,一脸的兴奋:“马主任,你不知道,我以前接触的除了知青就是农民,后来上大学,也只接触一些学生,从来没有接触过工人阶级。”
“马主任,我很感激组织把我和她们安排在一起,是她们的精神给我上了重要的一课,她们告诉我,工人阶级才是国家的主人,没有工人阶级,就没有生产,没有生产,我们就得光着屁股当干部。”
“马主任,说真的,从她们身上,我看到了我们国家的未来,我为她们奉献的精神所折服,每天午夜梦回,我都感觉到激情满满,抑制不住的一腔豪情,只有那首歌,能表达我情绪的万一!”
话说完,立刻一只手握拳,来回打着拍子,引吭高歌:“咱们的工人有力量,嗨!咱们的工人有力量,每天每日工作忙,嗨!嗨!嗨……”
马禹君脑瓜子嗡嗡的,连连摆手,直等她停了,才说:“你理解工人阶级是好的,可是你也不是工人,这歌就别唱了,反而激化矛盾。还有,你是干部,还在我们厂办重要的部门,做为革命同志,最重要的是维护团结,懂吗?”
“懂了!”祝晓敏点头,“那我不唱了。”
这下倒是好说话了。
马禹君点头,放缓声音说:“我和你婆婆是做姑娘时候就认识的,像姐妹一样,看你像看自己的后辈,所以想多些照顾,你有问题的时候,我也规劝你几句,没别的意思。”
“嗯嗯嗯!”祝晓敏立刻点头,“大家都知道,马主任是我的后台。”
马禹君:“……你以后别总这么说。”
“好!”祝晓敏答应的痛快。
马禹君看她一会儿,知道不管教训她什么,最后只能被她一大堆话堵回来,有些气闷,挥挥手:“你去吧,我有事再找你。”
看来以这炮杖的道行,别的人还真压不住,只能她自己来想办法。
祝炮杖脆脆的答应一声,很欢快的出去了,临到出门,还跳起来拍一下上边的门头,表达出她的愉悦。
马禹君看的眼睛直抽抽,直到她走的没了影儿,才突然想起想说的是昨天打架的事,又说不出的头疼,最后只能以厂办的名义,对祝晓敏点名批评。
祝晓敏不在意,可这么一来,她一战成名,千人的大厂,对她的名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下午的时候,江星宇就借故过来找她,皱眉问:“到底怎么回事?上午找我问情况,我明明说是她们先动的手。”
祝晓敏摆手:“无所谓,一个批评,我又不少块肉,他们当我的面批评,又说不过我。”
江星宇叹气:“你别忘了,我们有试用期,你不怕影响前途?”
祝晓敏哼笑:“前途?我的前途在我的脚下,他们屁都不是。”
江星宇:“……”
好吧,这一节先不说。
停一下又问:“那七个人明显合伙对付你,你为什么不申请换间宿舍?”
祝晓敏说的浅淡:“因为,本来就是有人特意把我安排去那里。”
想到有空着的女干部铺位,江星宇瞬间默然,隔一会儿又皱眉:“你平时能说会道的,现在刚好把握这个机会换间宿舍,怎么不提呢?”
祝晓敏笑:“因为换间宿舍也一样。”
对别人来说,这纺织厂是龙城一间数一数二的大厂,可是对她来说,本来就是龙潭虎穴,她来也不是奔前程的。
江星宇又哪知道这个地方和她有两世的纠葛,见她笑的凉薄,不禁叹气:“你……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
祝晓敏侧头认真看他,直看的他心里发毛,才突的一笑:“江星宇,你不对劲。”
江星宇心头一跳:“什么不对劲?”
祝晓敏问:“昨天你为什么会过去?”
江星宇提着的心顿时一松,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