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莉吓的一缩:“那……那耗子是……是牛美丽搞来的,我……我不敢碰。”
牛美丽是吧?
牛美丽睡在她的上铺,祝晓敏直接探手,把牛美丽的被褥扯下来,扔在地上,向李莉说:“用她的被子,把死耗子包起来扔了。”
“我……我不敢……”李莉几乎哭出来。
就是刚才隔着被子踩死耗子,也只有牛美丽和卫巧兰敢。
“不敢也得敢,快点!”祝晓敏一棍子敲在床架上。
李莉吓的身体一跳,怕她再一棍子打下来,也不敢再说,忙爬起来,拎起牛美丽的被子,壮着胆子,忍着恶心,把两只死耗子包了起来,尖叫着扔出门去。
祝晓敏瞧着地上几滩血,也觉得恶心,又指指说:“去打盆水,把地上冲冲。”
李莉低声说:“水……水房有拖把……”
祝晓敏瞪眼:“我让你用拖把了?”
李莉吓的一颤,忙拿着自己的盆冲了出去。
出了宿舍门,外边夜风一吹,才觉得透过口气来,想到屋子里那个煞神,满心想逃走,可是看着外边黑洞洞的夜色,又不敢,只能乖乖打了水回来,按照祝晓敏的指示,泼在地上几滩血上,再用牛美丽的褥子把地擦干净。
祝晓敏瞧瞧,又皱眉:“那么点水,怎么冲得干净?多打几盆。”
李莉只得又去打了两盆,泼在地上冲血。
祝晓敏又去把卫巧兰的被褥拽下来:“洗干净,再擦干。”
李莉敢怒不敢言,只得先用牛美丽的褥子沾血水,再用卫巧兰的被褥把地擦干。
地洗到一半,张美妮醒了,看到地上残留的血,想到自己的脸碰到死耗子的触感,又是一顿干呕,之后抱着头哭了起来。
祝晓敏问:“恶心不?”
张美妮抬头,怨恨的瞪着她,眼泪却止不住。
祝晓敏说:“你脸上还有耗子血。”
“啊——”张美妮尖叫一声,又一屁股坐倒,直往后退,袖子拼命往脸上擦。
祝晓敏又指指:“你身上也有。”
“啊啊啊——”想到沾满了耗子血的被子就那么蒙到自己头上,张美妮双手抓住衣服努力撑开,生怕渗进去沾到身体。
祝晓敏问:“你不去洗洗?”
洗洗?
对,洗洗!
张美妮立刻爬起来,直接往外冲,冲去水房,把整张脸整颗头都伸到水管下,开大水猛冲。
足足冲了半个小时,搞的满身是水,可等她从水房回来的时候,就见宿舍门已经关上,门口墙边堆着一大堆丢出来的被褥,祝晓敏的也在其中,李莉蹲的远远的抹着眼睛哭。
张美妮绕着被褥蹭过去,不敢去推门,只是向李莉问:“怎么了?”
李莉摇摇头,好一会儿才低声说:“地……地擦干净,她……她就把我赶出来了,怎么办?”
不用进去面对那个煞神,张美妮倒是松了口气:“我们去别的宿舍。”说着去敲隔壁的门:“杨兰,我们和你们挤一晚上。”
隔壁门都不开:“你们恶心死了,别弄脏我们这里。”
一个宿舍住着,难免闹矛盾,可是她们居然用别人的被褥踩死耗子,简直太欺负人了。
连敲了两个宿舍,都没有人开门。
李莉刚刚升起的希望又落下去,一脸凄惶的问:“怎么……怎么办?”
张美妮想一想,伸手去拉她:“我们去保卫科。”
李莉尖叫一声,猛的往后躲:“你身上都是耗子血。”
张美妮本来以为已经洗干净,被她一嚷,又是一阵干呕,怒:“你以为你有多干净?”
李莉想到刚才自己隔着被子捡死耗子的那种手感,也是一阵干呕。
好一会儿,张美妮才说:“我们总不能一晚上呆外头,万一……万一……”说着,又惊恐的看看越来越深的夜色。
上次虽然找到了祝晓敏假装鬼敲门用的石头,可是窗户上那个鬼影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想还是心里发毛,只能一身狼狈的去保卫科。
屋子里,虽说水泥地已经擦洗干净,连弄脏的被褥也全都让李莉丢了出去,可祝晓敏还是觉得屋子里满是死耗子的味道,打开窗户散了很久,还是觉得隔应,再说,门外被子里还裹着两只死耗子。
祝晓敏呆不住了,隔门听一听,外边已经没有动静,开门瞧瞧,那两个人已经没了人影儿,只留下一堆被褥在门口,想到那两只大耗子,又觉得反胃,回来瞅瞅,把剩下几个人的几床被褥一股脑的拽下来扔出门去,自己重新收拾,换了身衣服,锁了宿舍门下楼。
江星宇本来晚上在食堂吃了饭,可是还是没忍住泡了包方便面吃,方便面那鲜香的味道,把同宿舍的白胜凯几乎馋哭。
江星宇琢磨半天,万般舍不得的分了他一包。
正当两个人吃完,收拾准备洗漱的时候,就听楼下祝晓敏声音又再喊起来:“江星宇!”
江星宇并不知道刚才七号楼的事,忙出去,趴在栏杆上问:“怎么了?”
祝晓敏招手:“你穿上衣服,和我去肉联厂。”
江星宇以为是修机器的事,回屋去和白胜凯交待一声,